她咦了一聲,震驚:「尊上,這裡的傷口呢?」
「恢復了,」帝江掃了她一眼,不懂她這麼震驚做什麼,「你以為本尊在這裡泡什麼?」
「我知道你在療傷,但是……這恢復的也太快了吧。」樂歸還在驚訝,「不是說滅魂陣造成的傷口很難恢復,你傷得那麼重至少要千年的時間才能徹底痊癒嗎?」
「千年時間可以直接用千年修為替代,本尊耗費將近兩千年的修為,直接將傷口癒合了。」帝江淡淡開口。
還能這樣……又一次被奇幻世界震撼到的樂歸伸手摸了摸他光潔如初的肌膚,又飛快地收回手,再開口帶了幾分感慨:「不用受罪了,真好。」
帝江是活了上萬年的人,一瞬便聽出了她的幾分真心,他看向她的眼神再次變得奇怪,似乎不太理解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康復是一件好事。
她既然做夢都想掠奪他的法器,難道不該日日盼著他死?
「尊上,你一個人坐在王座上的時候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一眼看得到頭卻又沒完沒了的人生很無聊?很寂寞吧,不然也不會想到要自散修為歸於沉寂。」樂歸又突然道。
帝江不語,想聽聽她究竟要說什麼。
樂歸突然笑了:「以後有我陪你,你就不會寂寞啦。」
像一把壞掉的、被人遺忘在屋裡落滿灰塵的琴,屋子已廢棄,琴弦已生鏽,按理說不會再有人出現在這裡,也不該再彈出什麼聲音,可偏偏有人隨手一撥,便撥出一個清脆的音節。
帝江盯著她看了許久,正認真聽並不存在的琴音,便看到她一臉期待地湊過來:「尊上,你現在無聊不?要不我侍奉侍奉你呀。」
眼睛亮晶晶,就差把『跟你合修偷你靈力』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帝江沒有說話,還是盯著她看。
樂歸被他看得發毛,默默縮了回去:「我開個玩笑而已……尊上你不至於這么小氣,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吧?」
又是漫長的寂靜,最後帝江總算開口了:「真不知該說你蠢還是聰明。」
說她蠢吧,偏偏有小動物一樣的直覺,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永遠在危險的邊緣不斷試探他的底線,卻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說她聰明……她似乎從來都跟這兩個字沾不上邊。
「我這是……大智若愚?」樂歸不知道他的用意,只能挑個相對中性的詞。
帝江面無表情:「我看你是大愚弱智,滾遠點,本尊要打坐了。」
樂歸:「……」
不情不願,後退三步。
「再遠點。」帝江相當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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