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歸只好繼續後退,直到後背抵在池邊,才小小聲問一句:「現在可以了嗎?」
距離已經超過兩米,帝江看她一眼,清淨了。
樂歸摸摸鼻子,趴在池邊泡溫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泡進水裡之後,感覺四肢百骸都舒服了,原本那種身體使用過度的酸軟感逐漸消退,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樂歸又一次想起帝江在自己額頭那一點,以及自己持續了太久的歡愉,一時間腿心又有些彆扭。
【所以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衣服都沒脫就生命大和諧了?不對,好像是我單方面的和諧,我蹭人家一身口水,人家連個杆都沒豎起來過,我只是單方面的、被玩弄了一下。】
一想到這個事實,樂歸不由得裹緊濕漉漉的小衣裳,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
帝江打坐結束時,就看到她正對著池水顧影自憐。他默默別開視線,直接起身往外走。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樂歸一聽到動靜就收起戲癮,趕緊追了過去,濕漉漉
的衣服從踏出水池的那一刻起便恢復了柔軟乾燥,如果不是發尾還是濕了,很難讓人相信她剛從水裡出來。
「尊上,你要去哪?」她追在帝江身後問。
帝江:「聽曲兒。」
「……聽什麼曲兒,你不用打坐練功了?」樂歸不解。
帝江:「不用。」
「尊上真是太厲害了!」打工人在變態老闆的磋磨下,拍馬屁的功夫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帝江看也不看她,徑直往外走,樂歸一路小跑,一邊跑一邊慶幸自己剛才又泡了個溫泉,不然現在只能爬著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漫長的走廊,轉眼便出現在蒼穹宮前殿,幾個幽濘正在殿內追逐打鬧,一看到帝江來了立刻跑回自己的位置,假裝自己從來沒有跑出來玩過。
相比生怕被抓包的它們,從鏡架上逃走的先知鏡則淡定多了,繼續大咧咧飄在大殿中央,看到二人出現也不閃不躲,還張嘴就是嘲諷:「才兩個月就出關了?我還以為你至少要在寢殿待上千年。」
「什麼?我們在寢殿倆月了?」樂歸大驚。
先知鏡剛才那句顯然不是對她說的,聽到她的驚呼才勉為其難看她一眼:「喲,倆月了,還沒死呢。」
樂歸:「……」
它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她就想起來它各種誤導她妄圖騙她交易的事。
「不好意思,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她反唇相譏。
先知鏡里瞬間凝聚出一朵碗蓮,陰沉沉說一句:「早晚弄死你。」
「來啊。」樂歸叉腰。
話音剛落,先知鏡周身魔氣突然暴漲,整塊鏡子也大了十倍左右,幾乎要頂破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