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話還沒說完,帝江似笑非笑,打算看她接下來還要說什麼。
果然,她嘿嘿一聲:「尊上果然喜歡我,不然怎麼不輕薄別人,偏偏來輕薄我呢。」
倒是他沒想到的一句,帝江拈起一杯酒,隨便
她怎麼揣測。
樂歸無視他的表情,自顧自在那兒美:「哎呀呀沒想到尊上也有忍不住的時候呀,我就說你明明可以直接逼著我來試煉大會,為何還要許我王后之位,合著是對我肖想……」
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帝江若有所思的眼神。
樂歸:「……」
「是啊,」他音調總是習慣性地拉長,簡直把散漫二字融入每一個音節里,「本尊直接威脅就是,何必要許以承諾。」
「……尊上您繼續休息,我還得準備第三場試煉,您放心我會好好比賽絕不辜負您的期望,一定會拿個第一來做你王后的!」樂歸生怕他再說下去,之前的承諾就不作數了,趕緊扭頭就跑。
帝江手指一勾,原本已經跑到門口的人又被一股大力扽了回來。
樂歸撞上他堅實的胸膛,一時間欲哭無淚:「尊上,您都已經答應我了,不能食言而肥……」
帝江俯身靠近,鼻尖無意間擦過她的脖頸,像是要將臉埋進她的脖頸。樂歸愣了愣,下意識安靜了。
「剛才跑哪去了?」他抬頭,語氣不帶起伏地問,「臭死了。」
「哪也沒去。」一直保持沉默的鏡子突然開口。
樂歸聽懂她的暗示,連忙點頭:「對,哪也沒去。」
帝江定定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仿佛要看穿她的魂靈,樂歸被看得心虛,一頭扎進他懷裡耍賴:「尊上,你今天怎麼沒去看我比試啊。」
「無聊的比試,有什麼可看的。」面對她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帝江也懶得拆穿,反正這一人一鏡也折騰不出什麼事來。
樂歸不高興了:「怎麼能叫無聊的比試呢,我今天可是大出風頭。」
「他們服你?」帝江一針見血。
樂歸:「……不服。」
帝江喉間溢出一聲愉悅的笑:「那就不服吧。」
【這麼好說話?不是你風格啊。】
樂歸不明所以,又從他懷裡鑽出來,一臉不解地和他對視。
良久,她猶豫著問:「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何非要我來參加試煉大會了嗎?」
「第三場比試結束,你會知道的。」帝江抬手將她鬢角的碎發別至耳後,指尖天生的冷意,刺得她那一小片肌膚都泛紅了。
樂歸抿了抿髮乾的唇:「跟滅魂陣的仇有關?」
帝江不語。
那就是了。樂歸更不解了:「那些滅魂陣里對你動手的人,不是全都被你殺了嗎?」
「還不夠,」帝江看到了她那一小塊泛紅的肌膚,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指腹撫在上面反覆地摩挲,「聽說過訓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