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自家尊上已經生出強盜心思的樂歸對著侍女們誇了又夸,直到她們退下才端起一杯水,順便夸一句旁邊的阿花:「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謝謝。」阿花不經意間捂了一下鼻子。
樂歸放下杯子,微笑:「我身上很臭?」
「……沒有。」阿花輕咳。
樂歸怒了:「那你躲個屁!別以為我沒看見,從我到你旁邊坐下開始你就不是往旁邊挪就是捂住鼻子,你不想讓我跟你一起坐直說,對面又不是沒有空位。」
說著話,她就要離開。
阿花只好把她拉回來:「你現在脾氣怎麼比我還大。」
樂歸哼哼一聲,抱著雙臂非要她給個說法。
阿花白了她一眼:「你身上不臭,但是有主人的氣息。」
樂歸一頓。
「我只要一聞到這個味,就忍不住想你們倆在過去的一個多時辰里究竟幹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所以想躲一躲還不行?」阿花木著臉反問。
樂歸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理由,頓時老臉一紅:「你、你在魔界時又不是沒聞到過……」
看著阿花七八歲的臉,她越說越心虛,總覺得是當著孩子的面幹了壞事,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罪惡感。
阿花倒沒往自己的外表年紀上想,聞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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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那能一樣嗎?當時隔著鏡子,而且跟你沒那麼熟。」
樂歸一想也是,臊眉耷眼地就要起來:「那我換個地方坐。」
「得了吧,」阿花又把人一拉,「我現在已經聞習慣了,而且說出來之後感覺舒服多了。」
「哦。」樂歸再次坐下。
「你呢?」這次輪到阿花問她了,「剛才都跟主人干見不得人的事了,怎麼來的時候還板著個臉?」
樂歸以為自己表現得不明顯,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沉默片刻後滄桑地嘆了聲氣:「不提也罷。」
阿花:「……」這語氣,好像主人不行一樣。
大廳里剛結束一波歌舞,又來了打鐵花的表演,大約是幻象所成,萬千鐵花炸開時也波及了主賓席,卻也只是如星點一樣落下,根本沒有半點熱意。
樂歸伸著手接了一點,看著火紅的光轉瞬即逝,又趕緊接別的。整個大廳幾十餘人,就她一個玩得開心。
「養個這樣的在家裡,想必很熱鬧吧。」狸君突然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面前的酒杯便直直裂成兩半。
他都快無語了:「這句話也得罪你?」
帝江淡定喝酒,仿佛無事發生。
一頓飯吃了快兩個時辰,等結束時已經接近子時,阿花早已經回到鏡子裡睡覺去了,樂歸一個人慢悠悠地跟在帝江身後,走著走著發現月光傾瀉,將帝江的影子清晰地照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