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帝江唇角微翹。
或許吧,雲彩還是那片雲彩,只是看雲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便格外不同了些。
已經是黃昏,宮人們都回屋休息去了,玉石鋪就的小道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樂歸幾次偷偷仰頭去看帝江,最後一次時,直接被他抓包了。
「要看就看,偷偷摸摸做什麼?」帝江似笑非笑地停下。
樂歸被他說得臉上一熱,故作淡定:「你想多了,我是看蚊子呢,夏天不是快要過去了嗎?怎麼還這麼多蚊子。」
說罷,還裝模作樣地拍了幾下。
帝江看著她演,等她演完才慢悠悠開口:「低雲峰沒有蚊子。」
樂歸:「……」
尷尬和沉默突然蔓延,樂歸目光閃躲,看看這邊看看那邊,最後終於忍不住看向他。四目相對,兩
人都有些想笑。
【把新無量渡的事告訴他吧,一聲不吭地走也太傷人了。】
樂歸又一次生出這個念頭。
「有話要說?」帝江抱臂,再一次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樂歸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時,突然想起大婚前夜的坦白局,她在邀請帝江和自己一起回家後問了一句,如果她在帝江給出的『拿著無量渡回家』和『跟他成婚』選項里選擇了前者,他是不是真的會放她走。
記得他當時反問了一句她是不是要獨自離開,而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樂歸理智略微回攏,試探:「尊上,你還記得大婚前夜,你曾給我的兩個選擇嗎?」
「突然提這件事做什麼?」帝江眉頭微挑。
樂歸清了清嗓子:「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你當時沒有正面回答我,我還挺好奇的……如果我當時選擇拿著無量渡回家,你會放我離開嗎?」
「想聽實話?」帝江玩味地笑了。
樂歸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卻還是故作淡定:「……嗯。」
帝江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俯身湊近她。樂歸愣了愣,看著他無限放大的俊臉,下意識閉上眼睛。
然後便聽到他輕笑一聲。
樂歸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頓時有些羞窘,當即故意板起臉:」趕緊回答我。」
帝江勾起唇角,靜了片刻後才不緊不慢道:「若你當時選擇回家,我便洗去你所有記憶,叫你如同雛鳥,只記得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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