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去?」樂歸小聲問。
帝江頭也不回:「找那隻狸貓,問問他有沒有什麼結契不疼的法子。」
走到門口,他又回頭,「要是沒有,你就忍著。」
樂歸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殿內很快便只剩她一個人,她靜坐良久,又一次從乾坤袋裡找出轉移符。
帝江結契不成還被媳婦兒推了一把,心氣不順地去了狸君暫住的院子,恰好看到狸君正在練劍,便毫不猶豫過去把人打了一頓,然後再慢悠悠道出來意。
差點被他打死的狸君沒好氣道:「你怎麼不去問先知鏡?」
「她這幾天在上吊。」帝江回答。
狸君:「?」
「所以,有嗎?」帝江問。
狸君白了他一眼:「沒有!結契是神魂烙印,怎麼可能不疼!不過再疼也就那一下而已,疼過最多虛弱幾天,都想壽命平分休戚與共了,這點事算得了什麼。」
帝江神色淡淡:「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對她而言卻並非如此,這兩日她為了此事一直心不在焉,還做噩夢了。」
「她的膽子這么小?」狸君樂了,「不至於吧,說不定是在憂愁別的事呢。」
帝江難得沒有說話。
狸君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了,我打算待會兒就回秘境了,本來想找你道別,沒想到你先來了,也好,省得我再跑一趟。」
「這麼快?」帝江看向他。
狸君氣笑了:「不然呢,繼續留下給你當先知鏡用?」
帝江倒也沒有挽留,
只是說了一句:「回去也別閒著,記得替我找找穿梭時空的法子。」
狸君送他一個親切的白眼,本來還想用完午膳再走,這下果斷離開了。
帝江一個人無趣,便又回了寢殿,可這個時間本該在床上睡回籠覺的人卻不見了,空氣中還泛著一股符紙燃燒後的淡淡焦味。
是轉移符。
敝犴台,後院。
李行橋面色凝重:「你想好了?」
樂歸點了點頭。
「……其實你沒必要走這麼急的,無量渡已經認主,只要保管得當便不會再有人用,你、你可以先與師父相伴終身,等到最後幾十年光景再回家去陪伴家人,豈不是兩全其美?」李行橋試圖幫她想出可以兩全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