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說不出,只能嗚咽地說:「不是……不是……」
聞騫一邊叫我不哭,一邊湊過來,一點點舔掉我的眼淚,直到我哭累了,抽噎地打嗝,他的唇還柔軟地舔著我的眼皮。
「不哭,好不好。」這麼溫柔的態度,和剛才那種讓我陌生的瘋魔感完全不一樣,我鬆了一口氣,結結巴巴地想跟他解釋:「我已經,不想,不……」
聞騫捂住我的嘴,不准我說話,他伸長手臂揪掉我床頭用來遮擋信息素提取儀器的罩子。露出來那個裝置。
在那東西暴露的一瞬間,我清楚地看到聞騫眼裡最後一絲光亮消失了。
他盯著看了一會,再一次笑了起來:「果然,我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看一眼。」
我慌張地說:「不是,他騙你,一開始我確實,是我不對,聞騫,但是現在我已經不……」
聞騫似乎已經完全聽不進去我在說什麼了:「這就是用來提取信息素的裝置嗎?要這麼複雜的嗎?我們用一個更簡單的方法吧。」
我愣愣地看著他拿出一把匕首,塞到我的手裡。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本能地感到害怕,我想往後縮,聞騫卻按住我不准動,在alpha的體力壓制下,我完全沒有掙扎的餘地和逃脫的可能性。
於是聞騫握住我的手拿住那個匕首,慢慢向著他自己的後頸移動。
他微微嘆息著道:「你想要我的信息素給他治病是不是,只是信息素而已,這算什麼。你想要的話,我把我的腺體都給你好不好。」
我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渾身發抖,死命掙扎:「不要,聞騫,不要。」可是他的力道卻完全不容我掙扎,另外一隻手死死扣住我。嘴上還平靜地道:「為什麼不要,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還不行嗎?你還要怎麼樣?」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在他的操縱下連帶著那個匕首,在我的拼命抗拒而無用的抵抗下,一存存地接近他的後頸。
漸漸地,我感受到了手中的匕首接觸到皮膚的阻力,再由著聞騫的力道下移,耳邊似乎聽到了刀尖刺破肌膚的聲音,開始有血液從後頸的肌膚滲出,刀子卻一點停頓的跡象都沒有,還在緩緩地深入。
聞騫的手很穩,哪怕匕首已經刺進他的肌膚,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隨著刀尖的深入,血液流得越來越多,我已經清楚地看到血液順著他脖子開始滑落,緊接著,一滴滴溫熱黏膩地液體砸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