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裝啞巴,還強行吃橙子,寧斯書的怒氣和火氣一起上涌,他發現艾洛·白在氣他這方面真的非常有天賦:「不許動,先把話說清楚!」
他不動,還卡著胯骨不讓人家動,性子溫和的人破天荒的變得霸道起來,艾洛·白的腿有些軟,要不是寧斯書扶著他的腰,他現在就撐不住了。
嘴上冷漠,但寧斯書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從容,藥物帶來的影響直白強烈,加上艾洛·白帶來給他的刺激,幾乎要把人逼瘋。
要不是打定主意要先把一切說清楚,他早就忍不住了。
「我沒有騙你,這次回來就是來找你的。」他將艾洛·白垂落額前的髮絲撩起,目光鄭重又真誠,「說喜歡你,是真的。」
艾洛·白不敢開口,那就由他來主動,寧斯書牽著他的手放在胸口:「這顆心如你一般。」
艾洛·白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眼,早在他趴在寧斯書頸窩無聲哭泣的時候,那雙眸子就被眼淚打濕了。
他不敢相信寧斯書說的話,那些話太過美好,就像甜蜜的糖果,誰也不知道糖果裡面有沒有藏著迷藥,他信了之後就會再次失去寧斯書。
手掌下的心跳太熱烈了,比身體上的感官刺激更加強烈,佐證著言語的真假。
燈光明亮,艾洛·白被刺到了一般,眼睛慢慢變紅,他像是縮在殼裡的蝸牛,終於小心翼翼地探出觸角:「你會騙我嗎?」
「不會。」寧斯書無奈,「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從未說過要留下,他一直都在拒絕艾洛·白,在確定放下那個人間之前,所有的情意都被寧斯書埋在心裡,從未表露分毫。
就連最控制不住的時候,他也只是在艾洛·白昏迷的時候輕輕吻他的眼皮。
「我說喜歡,就是確定了要和你在一起,就像我在你的身體裡一樣,我們的命運也會相互交融。」
溫柔,真誠,堅定,寧斯書緩緩收緊懷抱,仿佛一個即將開動的信號:「我為你而來。」
一拍即合,心意相通,就應該繼續做沒做完的事了。
儘管寧斯書非常克制,但對於高等級的哨兵而言,還是過於刺激,比起心理上的刺激,身體的感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寧斯書說喜歡他,他們有著同樣的愛意,心臟為此鼓譟。
他不敢奢求的,已唾手可得。
果然他更想要的是寧斯書的愛,而非單純的肌膚相親。
或許是愛意太濃,第一次就很合拍,艾洛·白感覺到從尾椎躥上來的酥麻感,渾身跟過了電似的。
那是一股幾乎要麻痹感官的激烈感覺,讓人恐懼,也讓人上癮。
比起承受,哨兵顯然更適合進攻,艾洛·白很快緩了過來,他吐出一口氣,將汗淋淋的髮絲抄在腦後:「你太慢了。」
光潔飽滿的額頭露出來,五官的銳利撲面而來,狡黠又亢奮。
他被愛意澆灌,剝離了委屈可憐的面具,搖身一變又成了那個說一不二的上將,仿佛之前抱著人惴惴不安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