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欽……」
陸之靳張了張口,神色有些不解,似乎並不明白他究竟為什麼突然爆發。
但薄欽已經猜出了陸之靳想說的是什麼。
「是的,你無所謂。」
他突然有些疲憊,疲憊之下是滿溢而出的自嘲和苦澀。他不知道陸之靳究竟經歷過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嚴重的自毀傾向,為什麼對自己毫不在意。但他知道自己改變不了陸之靳的想法,知道在陸之靳作出的某些決定之中,已經將自己排除在外。
憤怒與痛恨在心底緩慢地燃燒,薄欽神色卻依舊冷靜,只是那對深棕瞳孔越發暗沉,一錯不錯地盯住了病床上的黑髮青年。
「陸之靳,你就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嗎?」
被一直死死壓制,不敢泄露分毫的瘋狂慾念叫囂著要將眼前的人徹底打碎,在他的身體和靈魂都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然後鎖起來,關在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從此再不放他離開。
「陸之靳……既然你什麼都不在乎,怎樣都可以……」
暗啞的聲音落在耳旁,帶著再無掩飾的渴望與勢在必得,陸之靳怔然抬首,發現病房內的監控不知何時已經熄滅。
危險的氣息在瞬間迸發,警兆生出的剎那,冰涼的觸感纏繞在腕間,死死收緊,將他下意識的掙扎壓制。
審判不知何時被薄欽召喚而出,束縛住他的雙手固定在床頭。
「薄欽,你……」
不再克制的強勢侵略氣息驟然降臨,將他完全籠罩,陸之靳看著欺身壓下的男人,目光落在那對燃燒著炙熱火焰的眼睛裡,忽然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
「那這樣,可以嗎?」
「薄欽……唔!」
未出口的話被堵在喉間,下意識的閃躲換來更兇狠的侵略,在不給人任何喘息時間的掠奪下,肺部的氧氣被一點點逼出,直到極限,但那道肆意侵略的氣息卻仍在冷酷地索求,無情剝奪著他的每一次呼吸。
「還是……這樣?」
終於被放開的時候,陸之靳大口地喘息,眼角生理性流下的淚水被溫柔拭去,但下巴卻在同時被毫無憐惜地用力扼住。
「這樣……也可以嗎?」
在越來越暗啞的低語中,陸之靳被迫仰起臉,在喉結被輕碰,傳來細細密密刺痛的剎那,身體猛地一顫,不受控制地嗚咽出聲。
「薄……欽……」
「轟隆隆——」
連綿不絕的雷鳴與閃電接連落下,在神經末梢不停歇地敲擊,陸之靳渾身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蒼白帶著冷意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逐漸泛紅,熱意從各個方向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