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對上了陸之靳和薄欽無語的目光。
「咳咳,那個,陸大爺……」三頭身魔女乾咳一聲,遮遮掩掩地盯著兩人猛看,沒話找話說道,「你還好嗎?」
陸之靳下意識開口:「我……」
嘶啞到幾近模糊的嗓音響起的剎那,他就立刻閉上了嘴,但章潔還是一個後仰,露出震撼神色。
「陸,陸大爺,你——」
「他很好。」薄欽在這時接過話,伸手按在陸之靳肩頭,以一種宣告主權般極其親密的姿態攬住他,語氣不容置疑地開口,「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今後還和以前一樣,不會有改變。」
「但你們今後的行動必須提前知會我,這是底線。」
「噢,哦哦……」章潔神情空白地點頭,顯然什麼都沒聽進去,只是反覆來回地看著兩人,喃喃著重複著薄欽的話,「達成共識……達成,共識?怎麼……達成的……共識?」
「當然是這樣。」
渾身上下紋絲不亂,一絲不苟穿著襯衣馬甲的男人含笑開口,彎腰貼近陸之靳耳側,印上親昵的一吻。
「就是你想的那樣。」
陸之靳坐在病床上,自然地靠著薄欽的臂彎,沒有任何閃躲的意思,只是剛剛一場荒唐後,初次經歷這些的身體仍舊敏感異常,在這驟然親密的刺激下,他頓時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顫,脖頸不自覺後仰,將寬大的病號服領口扯得更散。
這下本就沒有遮掩的情態暴露得更加明顯,從脖頸到胸膛,曖昧與荒唐的痕跡一路向下蔓延,沒入深處。陸之靳伸手理了理領口,纖細的手腕自袖口探出,蒼白肌膚上的深色束縛勒痕醒目至極。
理論經驗豐富的小說家章潔在那一刻長大了嘴巴,霍然看向陸之靳,神情恍惚地確認:「陸大爺?」
陸之靳疑惑地看過來一眼,不想說話,於是用眼神詢問。
「怎麼了嗎?」
三頭身魔女「砰」得一聲栽下治療書,險之又險地單手扯住書角爬回去,臉上的神情混雜著驚悚,震撼,傾佩,感動,暴躁,絕望,爆炸……最終倒抽一口涼氣,一臉扭曲地飛快飄向門口。
大門「啪」得一聲被狠狠帶上,門外頓時傳來某個建築師的大嗓門。
「阿潔!陸大爺他們到底在裡面搞什麼——」
「他們剛剛【】了。」
章潔的聲音冷冷響起,帶著種世界觀崩塌後破碎重組的平靜。
「什麼!薄欽這個混蛋!他怎麼敢把陸大爺【】起來【】來【】去——讓我看看!」
「欸,不是,【】是什麼意思小楊哥,你們說話怎麼自帶消音的?」
「小孩子不需要懂這些,啊。待會兒記得把眼睛閉上,啊,不行,那裡面太污穢了,小孩子進去不合適。」
病房外傳來某位建築師幸災樂禍的聲音和某位小朋友天真茫然的聲音,隨後所有聲音都遠去,變成悉悉索索的小聲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