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側著身,黑眸沉沉地望過來。
方才還想著以後不會來往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成渝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見傅銘走過來,伸手探到他面前,下一秒,一隻筆被放入了他襯衫胸前的口袋裡。
跟著他一起出來的人盯著這一幕,神情帶了點思考。
傅銘語氣很平靜:「走吧,我送你回去。」
上了車,成渝系好安全帶,緩緩吐出一口氣,才疑惑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傅銘說:「你哥給我打電話。」
成渝看了眼手機,成峰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估計聯繫不上他,才聯繫傅銘的。
等一下,為什麼去聯繫傅銘?
但眼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成渝問:「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傅銘在開車,成渝只能看著對方側臉,傅銘側了下頭,露出高挺鼻樑,語氣沉著:「我查了公司樓下監控,知道是任家的人。」
成渝說:「任勇名下房產有很多。」
傅銘挑了下眉,任家勢力遍布b市,想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找人確實很難,但傅銘上輩子查任勇時,看出一個規律,任勇大多時候接見外人都在古鎮的翡翠別墅,那邊已經被他打造成娛樂和公務一體化場所。
但傅銘不能說,便道:「猜的。運氣不錯,猜對了。」
這個回答太模糊了,成渝直覺有些奇怪,但沒繼續問,而是飛快給他哥發個消息報平安。
傅銘道:「他找你幹什麼?」
傅銘問的自然是任勇,成渝沒注意他語氣聽起來竟像是見過。
成渝說:「他知道是我給的錄音器,想找我出面證實那份錄音是偽造的。」
傅銘挑了下眉。
成渝想起傅銘塞在他胸口的筆,意外道:「這個你不會也猜到了?」
傅銘嗯了一聲:「這件事雖然不是你做的圈套,但任向陽這次進去了,再出來人也廢了。任勇看你必然心裡不舒服。」
傅銘說的委婉,成渝冷笑道:「肯定視我為眼中刺。」
傅銘沒吭聲。
成渝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所做的與成家並無關係。你不必假裝給我筆,讓任勇誤會那個胸針是你給我的,引開他的懷疑。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
最後一個音卡在喉嚨里,汽車發動機發出烏鳴聲,高架上車輛不多,成渝眼睜睜看著錶盤車速卡在了限速標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