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一頓,經年傷疤被捅破,疼的不只是自己,更是傅銘。他微微搖頭,道:「傅銘,在喜歡這條路上,我也退縮過,也做過錯誤的選擇。更何況你。」
如今的問題是,他已經放下了,傅銘卻深陷其中,成渝摸了摸傅銘的臉頰,他的手很暖和很溫柔,傅銘心頭一緊,心頭很燙,抓住了他的手,親吻成渝的手心。
他說:「可我明明好喜歡你。」
但搞得這樣糟糕。
成渝垂眸,桃花眼映襯著傅銘深邃的目光,他好像嘆了口氣,然後親傅銘的唇。他難得這樣主動,傅銘有些意外。
成渝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乾脆跨坐在對方身上,捧著傅銘的臉親,他親的很慢很溫柔,親到後面卻是自己有點喘不上氣。到最後整個人幾乎都被傅銘牢牢按著,炙熱的體溫相貼,半點也分不開。
傅銘耳朵尖紅了,骨節分明的手覆在成渝後腦勺,他好像用盡了力氣,脖子青筋都浮現出來,依舊英俊鋒銳,黑眸直直看著面前的人,沉著欲。
他的心上人忽地彎眸笑了起來,眸光極亮,他說:「好,那我就原諒你了。」
-
成渝是在下午接到他哥的電話的,醫院化驗結果出來了,成明德肺上的腫瘤是良性的,沒有癌變的徵兆。
這仿佛是個定心丸,讓所有人都狠狠鬆了一口氣。劉萱差點哭出來,成明德反倒很冷靜,他醒來後精神很不錯,已經可以吃點流食了,聽了消息後笑道:「真有點什麼我也不擔心,反正我現在都後繼有人了。」
劉萱罵他不會講話,讓他乖乖養病。
成渝去醫院探望,成峰和韓書宜也都在,成峰說:「等爸出院,咱們一家子聚一聚,一起吃頓飯。」
劉萱說:「好。」
入了秋,成渝在長袖外面套了件風衣,能遮住肚子,衣服擋著就看不出來。成峰送他回去,到醫院門口,成峰忽然說:「吃飯的時候……你把你那個很帥的豬頭帶上。」
成渝:「……」
成渝想起來那天他跟他哥打電話,對方指的就是傅銘,心頭又是好笑又是無語。不過成氏置業事情結束後自己一直沒回去,他哥覺得不爽也正常。他道:「那我回去問問他吧?」
成峰炸了:「這還要問?是他不想負責,連你們的關係都不想說嗎?!」
成渝忙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帶他來。」
第二天晚上成渝將這件事跟傅銘講了。傅銘正在廚房泡茶,聞言面色平靜地點點頭,說:「知道了。」
成渝垂眸看了眼,道:「傅銘,你好像拿錯了,這個是木耳,不是茶葉。」
傅銘盯著手中撕開的小包裝紙袋半晌,成渝微微湊近,笑道:「哇,你在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