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租房子的想法擱置了。
但現在他不需要攢錢給誰買禮物了,高價買回來的西裝也二手處理掉了。
雖然他現在手裡的錢還是不多,但也能保證一年的租金了。
而且,唐玲最近加他微信頻繁,手機里的陌生號碼也越打越多。
他猜這人大概又在外面欠了什麼不該欠的錢。
大學那幾年他拼命兼職替唐玲還了不少賭債,他自認為自己並不欠唐玲什麼,也不想用所謂的血緣親情來綁架自己。
他很清楚唐玲嗜賭成性的壞習慣有多深刻,也明白以自己能力賺來的錢根本不足以供她揮霍。
所以他單方面切斷了和唐玲所有的聯繫方式。
唐玲從沒給過許枝雪任何屬於母親這個角色的關心及疼愛,還想把他拖進深不見底的泥潭裡。
也幸好,許枝雪從沒對唐玲有過什麼期待。
他只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救自己於水火中。
野花不知道許枝雪乖笑的外表下藏著什麼,點頭哦了一聲說:「也是,你家離公司確實太遠了,每天跑來跑去也麻煩,還不如搬近一點。」
倒是凌騫柏多看了許枝雪兩眼。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徑直往辦公室走了。
許枝雪沒注意他的視線,對著野花嗯嗯兩聲就轉頭跟Tricky說:「那我還是再看看別的房子吧,謝謝Tricky老師幫忙啦。」
Tricky說了聲沒事就爭分奪秒地開始乾飯了。
吃完飯她去二期那邊見了個投資人,聊了大概兩個小時回到總辦見凌騫柏還在辦公室。
於是片刻也沒歇息就直接跟凌騫柏面對面匯報了下投資人的意向。
聽到投資人要塞一個人進程序組,凌騫柏沒說話,掀開眼皮看了眼Tricky。
凌騫柏平時嘴欠毒舌時總端著一副不著調的慵懶模樣,絲毫沒有老闆架子。
只像個來混日子的豪門少爺。
這會眉眼間沒了笑意,就顯得他周身的氣場格外銳利了些。
好在Tricky一直都知道凌騫柏在他的專業領域裡一直都是慣會控場的人,也從沒因為平時的插科打諢而輕視過他。
不然她現在已經被凌騫柏這一眼看出冷汗來了。
Tricky不躲不閃地和凌騫柏對視,「放心,我已經回絕了。」
真想跟著項目賺錢的投資商並沒那麼多要求,他們只想在預期時間內看到利益最大化的回報。
並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
但也不乏有那些門外漢覺得別人可以在遊戲上賺錢,他也可以照貓畫虎出來一款爆款遊戲。
但這種用投資塞人的行為還真是第一次。
凌騫柏對此表示不屑,但也懶得多廢口舌,嗯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了。
之後Tricky又跟他聊了些其它工作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