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一言不發地盯著面前的小白痴看。
看著看著,他鬼使神差地接過了小白痴手心的糖。
凌騫柏:。
凌騫柏對自己無語,一張孩子氣的臉瞬間就黑了不少,再說出口的話也更加冰冷了些:「糖我收下了,你能走了麼?」
懶得再聽小白痴說白痴話,凌騫柏很明智地把「滾」換成了「走」。
許枝雪也不介意哥哥收了他的糖卻沒跟他說謝,乖乖點頭:「好哦,那哥哥要好好吃糖哦。」
凌騫柏不說話,用眼神趕他。
許枝雪看不懂,跟他揮手:「那我走咯,哥哥拜拜哦。」
凌騫柏還是那副德行。
許枝雪轉身要走,但看著凌騫柏兇巴巴的眼神,墨跡了一會還是把口袋裡另一顆糖也拿出來放在了凌騫柏的掌心。
「最後一顆咯,哥哥再要也沒有咯。」小傢伙還有些不舍。
凌騫柏:。
果然是白痴吧,誰跟你要糖了?
來哄人的小屁孩快快樂樂來,口袋空空走。
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地往凌騫柏的方向看。
凌騫柏可以確定,這小白痴看的是他手裡的第二顆糖。
有那麼一瞬間,凌騫柏是想把糖都還給小白痴的。
可最終他也沒將人喊住。
或許是因為他沒吃過幾次糖。
也或許是因為小白痴的那句吃甜甜會讓人變得開心。
在一個孩子最喜歡吃糖的年紀里,凌騫柏的生命里只有無盡的黑暗和打罵。
他很少會有糖。
也很少會有開心。
後來他吃了小白痴給的糖,卻根本沒有變開心。
他只覺得那糖甜得發膩。
也覺得小白痴果然是小白痴,世界上哪有會讓人變開心的糖。
可誰能想到。
那甜得發膩的糖竟像一場春日悶雷,只是短暫出現一下,卻在他人生里迴響十幾年。
回憶戛然而止。
凌騫柏看著和四歲小白痴等比長大的許枝雪,眼底笑意泛濫。
「行吧,不換了。」他不再孔雀開屏,只問:「那你說我剛穿的這三套哪套最好看?」
許枝雪笑笑回答:「凌總帥氣凜然,穿哪套都好看呢。」
凌騫柏很享受地收下許枝雪可愛的嘲諷,跟著笑,「謝謝,小小帥氣不值一提。」
許枝雪:。
誰誇你了啊喂!
交流會正式開場時間在十點,再此之前各大廠商的股東總裁、以及各部門技術大佬都會在宴會廳相互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