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在凌騫柏的懷裡,脖子下枕著凌騫柏的手臂。
目光往下一掃,凌騫柏的右手還攥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而自己的左手背上,還扎著輸液專用的軟針。
許枝雪試探動了動,凌騫柏的手就跟著一起動。
看樣子是在保護他這隻手,避免他不小心碰到針口。
可他自己明明睡的就很熟,居然還能留出心思來照顧他......
許枝雪抬眼,目光重新回到凌騫柏的臉上。
這是他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看凌騫柏。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凌騫柏的呼吸那麼燙人.......
「別看了,我知道我很帥。」凌騫柏摟緊他的後背,把他往懷裡抱了抱。
許枝雪:。
偷看被發現,許枝雪也沒覺得尷尬。
大概是因為生病的人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格外脆弱吧。
所以許枝雪暫且不去想當前這個姿勢有多曖昧,也不管凌騫柏對他究竟抱有什麼樣的小心思。
他只是很本能地往凌騫柏懷裡鑽了鑽,讓他繼續用體溫烘烤著自己。
「我怎麼到醫院來了呀?」他有點不記得發生什麼了,好奇問凌騫柏。
「急性腸胃炎,高燒。」凌騫柏的聲音帶著些宿醉的沙啞,也有些精神不振的低迷,看樣子應該是還沒睡醒。
許枝雪表示理解,畢竟這人昨天真的喝了很多酒。
許枝雪哦了聲就沒再吵他了。
房間安靜下來。
但沒多久,凌騫柏沙啞的聲音就再次從頭頂傳過來。
「許枝雪。」他喊許枝雪。
許枝雪眨了下眼:「嗯。」
然後就沒聲音了。
許枝雪仰頭想去看凌騫柏,卻被他的大手扣住後腦勺。
「沒事了。」他聲音低啞:「睡吧。」
許枝雪還沒退燒,精神有限,沒說兩句話就又起了困意。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好像聽見了野花和Tricky的聲音。
「哎呦!小許寶貝沒事吧?」野花一進病房就著急忙慌往病床跟前湊。
凌騫柏冷聲:「嘖。」
野花腳下轉了個彎,很識趣沒去吵許枝雪,來到沙發區坐下。
「怎麼突然就急性腸胃炎了?昨天吃壞肚子了?」Tricky把給凌騫柏帶的飯放在他面前,眼睛還是看向床上的小可憐。
凌騫柏看了眼飯盒,沒動,只擰開一瓶水喝了幾口,「嗯,海鮮太寒了,他又喝了冷飲。」
野花一臉惆悵:「都說大學生脆皮難殺,怎么小許都大學畢業了還這麼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