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們昨天喝的那些酒不都是冰冰涼的麼,我們就沒事啊。」
凌騫柏冷眼看他:「上次只喝了杯奶茶就急性腸胃炎的是誰啊。」
野花:。
野花弱弱:「好吧,是我。」
Tricky適當轉移話題:「醫生怎麼說?要輸幾天液?」
凌騫柏靠近沙發背里,眼睛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看他恢復情況。」
野花又嘆氣:「我寶真遭罪啊,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還直接進醫院了。」
他說著想到什麼,又說:「還好你個不需要睡覺的人直接熬到了四點,不然小許可就慘了,我根本什麼都沒聽見,早上起來看見廚房一堆玻璃渣也一臉懵逼。」
Tricky看了眼病床,又收回視線看凌騫柏:「你是沒睡還是被吵醒的?」
凌騫柏揉了揉太陽穴:「你們該走了,吵死了。」
野花和Tricky被趕走後,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一片安靜中,許枝雪迷迷瞪瞪地想,是啊,凌騫柏是沒睡還是被他吵醒的呢......
該是睡了吧,畢竟他回來時已經醉意很重了。
可如果睡了,又怎麼聽到他的動靜了呢......
野花和Tricky都沒聽到呢......
第36章
許枝雪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快六點了。
此時窗外日光西移, 昏黃的光影從沒關上的窗戶傾灑進來,剛好落在許枝雪病床這邊。
於是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載著滿身夕陽的凌騫柏。
他坐在床邊的椅子裡, 右手捧著iPad在瀏覽著什麼,左手握著他還扎著留置針的手腕。
不知道是哪個細節觸動了許枝雪的情緒, 又或是來自身體的折磨讓他倍感難受。
許枝雪在看清整個畫面時, 鼻頭猝不及防一酸, 一滴熱淚就順著他的眼尾流了下來。
然而淚剛低落下來,他頓時又覺尷尬起來, 小幅度將臉往枕頭裡埋了埋,試圖掩蓋住不受控制的眼淚。
結果他這邊剛一動作,那邊凌騫柏就撩開眼皮看了過來。
「醒了?」他放下iPad, 傾身湊過來, 「是哪裡又難受了麼?」
許枝雪搖搖頭,悶悶的聲音從枕頭裡傳出來:「沒有.......」
帶著鼻音。
一聽就是在哭鼻子。
凌騫柏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我都沒哭呢, 你哭什麼?」
還是那句話, 生病的人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格外脆弱。
而脆弱的心理也讓情緒更加敏感了起來。
許枝雪聽凌騫柏這樣說, 下意識就認為自己給他造成了麻煩。
畢竟今天是跨年夜。
按照行程,他們今天該到遊輪上一起看海上煙花,一起在海上狂歡, 最後一起倒數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