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雪:。
許枝雪本來還沉痛的情緒,在聽到這聲「小白痴」後,瞬間就轉沉痛為不妙。
迷迷糊糊中,他想到凌騫柏之前給他的那個u盤裡,好像備註的就是白痴的觀察日記......
所以......
凌騫柏口中的小白痴,是他?
不確定,繼續往下聽聽。
「那個小白痴又小又矮,笨手笨腳走到小男孩面前非要給他糖吃。」
許枝雪暈頭暈腦地想,他小時候好像確實比較熱愛分享。
凌騫柏繼續說,「小男孩不喜歡那個小白痴,嚇唬他讓他滾,但小白痴還是把他身上的兩塊糖都給小男孩了。」
「那小白痴給糖的時候跟小男孩說了一句話。」他沒直接說出那句話,而是捏了捏懷中人的後頸,問他,「你知道他說了什麼麼?」
許枝雪覺得那個小男孩大概率就是自己了。
但因為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就導致許枝雪的大腦處於保護機制讓他忘掉了很多東西。
更遑論是那麼久遠的小時候。
加上現在喝了酒的緣故,他更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只能懵懵回答:「我不記得了......」
凌騫柏也沒抱希望許枝雪還會記得,笑了笑告訴他,「那個小白痴說,甜甜的糖會讓人變開心。」
許枝雪。
許枝雪頓時有些汗顏。
他記得他小時候一向都很乖巧的,見過他的人就沒有不喜歡他的。
結果他居然這麼沒有眼色麼?
居然在別人母親的葬禮上說這麼沒有禮貌的話。
難怪凌騫柏會想讓他滾。
也難怪凌騫柏喊他小白痴。
「那個小男孩沒有打那個......小白痴麼?」許枝雪飄忽的聲音里透著些心虛。
「沒有。」凌騫柏還在揉捏許枝雪的後頸,他這裡的皮膚溫溫軟軟的,手感很好,「那個小男孩收下了那個小白痴給的糖。」
「但那兩顆糖並沒有讓小男孩開心起來,只是讓他念念不忘了很久,很久。」
許枝雪沒有說話了。
他這次安靜的時間比上一次還要久,但凌騫柏卻沒再以為他又睡過去了。
許枝雪在哭。
他眼角溢出的溫熱一滴接一滴地沒進凌騫柏胸口的衣料,將他胸口打濕。
凌騫柏以為許枝雪還在為他小時候的遭遇難過,剛想出口安慰他。
卻還沒開口,就聽身前人哽咽著嗓音問,「為什麼呀......」
凌騫柏不明白這個為什麼是在問什麼,「什麼?」
許枝雪說,「那個小白痴只是給了你兩塊糖,哪值得你惦記那麼久呀......」
不只是惦記久,後面還付出了那麼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