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回想著剛才謝臨珩為了虞聽晚,二話不說將他扔進池子裡,
再看著此刻謝臨珩抱著虞聽晚離去的背影,沈知樾心底漸漸多了兩分凝重。
一旁的侍衛將玉蕭送過來,沈知樾斂去心神,慢騰騰接過自己的蕭,恢復了平時的懶散。
見謝清月凍得直打噴嚏,他看向侍女,「還不快帶你們公主回宮換衣服?」
—
去陽淮宮的路上,歲歡誠惶誠恐的跟在後面。
直到踏進寢殿的門。
謝臨珩掠過外面跪了一地的侍女和太監,徑直抱著虞聽晚去了內殿。
將人放在軟榻上。
他問墨九:
「太醫到了嗎?」
墨九往門外看了眼,回道:「殿下,已經到了。」
虞聽晚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身體。
試圖拉開些距離。
謝臨珩沉眸盯著她受傷的腳踝。
剛彎下腰,想看看她傷得怎麼樣。
還沒碰到她裙擺,就見虞聽晚立刻攏著衣裙,往旁邊一躲。
他動作頓住。
眼皮半抬,看向她。
虞聽晚抿了抿唇。
睫毛覆垂,輕顫。
「男女有別,皇兄,讓太醫來治就行。」
謝臨珩沒有說話。
靜靜看了她兩秒。
隨後,無聲直起身。
指了幾個侍女細心侍奉,便離開了陽淮宮。
第3章 我從未想過讓她離開皇宮
前來陽淮宮的太醫是太醫院院首,檢查過後,他恭敬回道:
「幸好沒有過多走動,只是輕微扭傷,不是很嚴重,休息三四天就能康復。」
說罷,他拿出兩個小瓷瓶,遞給了近身服侍的歲歡,並耐心交代用量。
虞聽晚沒怎麼聽,思緒漸漸偏遠。
腦海中,浮現出謝清月那句「前朝的公主」。
虞聽晚闔了闔眼,眸底情緒轉換。
她確實是前朝的公主。
她的父親,不是當今的皇帝,而是前朝的建成帝,母親是被如今新帝幽禁的泠妃娘娘。
三年前,奸臣動亂,通敵賣國,導致朝堂顛覆。
手中握著絕對實權的前朝丞相聯合幾位重臣,利用手中職務之便,和北境勾結,不到一個月,便以雷霆之勢攻下了周邊的幾大城池,最後直逼皇城,逼宮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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