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知樾很小的時候,沈父為救謝綏意外身亡,沈母和沈父鶼鰈情深,在沈父故去後,身體一日比一日差。
不久也撒手人寰。
只剩下年幼的沈知樾無人照料。
謝綏感念心腹救命之恩,就將沈知樾收為義子,悉心照顧長大。
由此也和謝臨珩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手足。
謝臨珩身居高位,掌控著無數人的生死,真正能與他推心置腹、讓他敞開心扉共處的朋友,少之又少。
而沈知樾,便是一個。
「對了。」回過神,楚時鳶看向虞聽晚,「我這好幾個月沒來,你在宮裡還好嗎?皇后那邊……可有再故意生事?」
「沒有。」虞聽晚:「皇后忙著張羅陛下那邊,加上我一貫不怎麼出門,她想找茬也沒機會。」
當然,就算皇后生是非,她也能應付得來。
虞聽晚主要擔心的,是泠妃那邊。
見好友面帶憂愁,楚時鳶放下茶杯,擠到她旁邊,像曾經伴讀時那樣,挽著她手臂,歪著頭問:
「有煩心事?跟我說說。」
虞聽晚:「昨日我問了一遍陛下,他還是不同意讓母妃出來,也不肯讓我去見她。」
「我在想,既然太子殿下回來了,可否借太子殿下的勢,去見母妃。」
太子殿下?
楚時鳶心裡直打鼓,「能成嗎?」
「太子殿下和陛下畢竟是親父子,陛下又在病中,他會違背陛下旨意幫忙嗎?」
這也正是虞聽晚拿不準的地方。
但是……
她垂下眼,眸底一片晦澀。
「不管結果如何,總要試試。」
「這大半年來,陛下的病情總是不見好轉,若是等他同意讓我見母妃,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再加上,皇后一直對母妃嫉恨在心,我擔心母妃的安危。」
楚時鳶輕嘆。
人之常情,她能夠理解虞聽晚的擔憂。
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她寬慰道:
「外界都說,太子殿下性情寬和,是位難得的仁君,你好好同他說說,看在名義兄妹的情分上,應該問題不大。」
其實最後一句,楚時鳶說的時候自己心中都發虛。
在她看來,太子殿下和自家好友的這點偽兄妹情誼,和人家正兒八經的父子情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她好不容易進宮一趟,不想惹好友心堵,再加上目前確實沒有其他辦法,
不管太子這條路能不能行通,就現在來看,這是唯一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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