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對於她,只是新帝。
只是陛下。
謝臨珩亦是如此。
謝綏掌權後,強行將司沅困在了宮裡,
並封她為泠妃。
緣於這層關係,也為了讓司沅認清她已經是新朝後宮妃嬪的事實,謝綏明令讓虞聽晚稱呼他為『父皇』,稱呼謝臨珩為『皇兄』。
身在皇權之下,身不由己。
再加上,自己母妃在謝綏手中。
為了讓司沅處境好一些,在人前,虞聽晚從不跟皇命對著幹。
但無人的私下裡,一律按照『陛下』『太子殿下』稱呼。
司沅將虞聽晚帶到桌邊。
拿了兩個茶杯倒茶。
正要開口,還沒出聲,就見女兒神色激動的又說了句:
「對了母妃,明天我也能來看你。」
她補充:「明天一早我就過來,這樣就能和母妃待一整天了。」
司沅寵溺的笑著。
撫了撫女兒的發,狀若無意地問:
「這次來看母妃,是你去找的太子殿下,還是他主動出手相助?」
虞聽晚將茶杯捂在手中,眉眼悅色飛揚。
看得出來,她現在的心情非常好。
「是皇兄主動提的。」她說:「放在以前,陛下很久才讓我過來一次。」
「距離上次見母妃過去沒幾天,我沒想過這麼快就能再次過來,所以對此事也沒抱希望。」
「只是前幾天,皇兄忽而問我,想不想再來見見母妃。」
她靠在泠妃身上撒嬌,「我自然是想,女兒可是日思夜想和母妃天天在一起呢。」
「這麼難得的機會,當然要抓住。」
「這不今天,陛下就同意讓我過來了,而且還有意外之喜,明天也能過來。」
司沅慈愛地輕拍著女兒的背。
相對於虞聽晚的樂觀,聽完前因後果,她卻心頭逐漸凝重。
謝臨珩是皇后的兒子,皇后對她們母女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可謝臨珩,卻主動讓虞聽晚來霽芳宮……
活了大半輩子,又在這深宮中被關了整整三年,司沅知道自己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獨,但是——
她無意識地將目光落在女兒這張臉上。
虞聽晚完美遺傳了她當年的樣貌。
當初她就是因為這副皮囊,才惹來災禍,造就她如今的困境。
司沅不希望,她的女兒,和她一樣,永遠被困在這深宮中。
壓下心頭種種思緒,司沅調整好情緒,問虞聽晚:
「晚晚,你實話告訴母妃,你想繼續待在宮裡嗎?」
虞聽晚想都沒想,直接搖頭。
「不想。」她回答得很乾脆,「正如母妃之前所說,現在的皇宮,早就不是我們當初的家了。」
「我不喜歡現在的皇宮,不想待在這裡,我只想和母妃一起離開,去一個安逸的地方,過平平淡淡的普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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