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是母親再三叮囑的話:
【只有我們母女先走一個,才能有徹底脫離這座牢籠的機會。】
【如果都留下,往後餘生,只能不斷的重複這兩三年的境遇,互相牽制,互為軟肋,一個都走不成。】
若錦和歲歡見自家公主鬱鬱寡歡,還以為她是因為下一次不知道何時才能去霽芳宮而憂愁,上前開解道:
「公主,別難過,太子殿下比陛下要好說話,不日就能再去見泠妃娘娘的。」
虞聽晚吐出一口濁氣。
努力挽出一抹淡笑。
—
第二天虞聽晚很晚才從床上起來。
簡單用過膳食,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前兩天謝臨珩說今日下午來陽淮殿,可直到傍晚,虞聽晚用過晚膳,他才過來。
男人一身靛白色祥雲紋綢綾錦袍,華貴雅致,踩著天邊最後一縷夕陽,出現在虞聽晚視野中。
外面侍從嘩啦啦跪了一地,「拜見太子殿下」的聲音整齊劃一。
謝臨珩幾步來到虞聽晚面前。
同她對視,問:
「今日事情有些多,等久了嗎?」
虞聽晚搖頭,「沒有,皇兄用過晚膳了嗎?」
「用過了。」說著,他動作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往殿內走,「外面天冷,進去說。」
虞聽晚指尖一僵。
視線頃刻間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眉尖輕微折起。
謝臨珩回頭,「怎麼了?」
虞聽晚唇角壓緊,在進來殿門後,第一時間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出來。
「沒什麼。」她沒和謝臨珩對視,先一步往窗前棋桌的方向走去,「我提前擺好了上次的殘棋,接著上次的繼續?」
謝臨珩看著她的動作,沒說什麼,應下:「好。」
或許是還受泠妃那番話的影響,虞聽晚下棋時比之以往更為沉默了些。
謝臨珩將她的異樣看在眼裡。
以前的她,在他面前,雖然拘束,但還算聚精會神。
不像今天,哪怕她極力掩飾,都能讓人輕易看出來心情低迷。
沉默在殿中鋪陳開來,燭火晃動中,只剩下棋子不時落下的聲音。
在她第二次走錯棋後,謝臨珩忽而出聲:
「這次去見泠妃娘娘,寧舒不開心嗎?」
「啊?」她抬睫對上謝臨珩看過來的目光,「沒啊,皇兄怎麼這麼問?」
謝臨珩定定看她,聲音平靜,「那怎麼心事重重的?」
虞聽晚垂下眼皮,視線落在棋盤上,隨便找了個藉口。
「可能是有些著涼。」
謝臨珩放下手中的棋子,吩咐在門口隨時候著的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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