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欒殿上,謝綏已經同意賜婚了。
是謝臨珩以所謂的『長幼有序』作藉口,硬生生攔下了賜婚旨意。
虞聽晚在殿中坐不住,她心情亂得厲害,覺得陽淮殿中的空氣都是凝固的,讓人喘不上來氣。
她站起身,抬步往外走。
「太悶了,若錦,陪我出去透透氣。」
若錦心裡跟明鏡似的。
哪裡是陽淮殿悶?
分明是因為太子殿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來陽淮殿。
她們阻止不了,卻又做不到坐以待斃,這才覺得坐立難安,甚至連平時住慣了的陽淮殿都覺得憋悶。
斂去心神,若錦跟上去。
靜靜守在虞聽晚身邊。
陪著她漫無目的地在皇宮中素日人少的地方沉默走著。
直到天邊的夕陽西下。
直到夜幕降臨,月上柳梢。
望著朦朧的夜色,若錦借著旁邊宮盞的光亮,走到虞聽晚旁邊,勸道:
「公主,天色晚了,我們回去吧。」
荷花池旁,虞聽晚轉過身。
正要往回走,余光中,不經意間瞥見側前方的鵝卵石小路盡頭,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
虞聽晚站在原地,漠然地看著那個方向。
入夜後的荷花池,人非常少。
今天風又大,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再無其他聲響。
若錦靜等著自家公主回陽淮殿。
可幾秒後,沒等到主子動身,卻等來了一句:
「若錦,你說逃出皇宮的成功機率有多大?」
逃出皇宮?
若錦被這幾個字驚出一身冷汗。
皇宮是何等森嚴的地方,她們如何逃得出去?
「公主!」她聲音壓的很低,下意識往四周看,去瞧周圍有沒有謝臨珩的心腹。
「就算要逃出去,我們也要從長計議,這種話,不可直接宣之於口,以免打草驚蛇。」
若錦這話剛說完,就見正前方,墨十朝著這邊走來。
他停在幾步之外,恭恭敬敬地行禮,隨後側身做出「請」的姿勢,對虞聽晚說:
「公主,天色已晚,太子殿下讓屬下勸您回宮。」
虞聽晚沒動,問道:
「你們主子呢?」
墨十隱去了實情,扯了個慌:「主子在東宮。」
虞聽晚沒再問別的。
和若錦一道回了陽淮殿。
見寧舒公主終於肯回去,身後的墨十總算長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在心裡吐槽著:
——以後這種苦差事,他決不能和墨九那玩意兒搶著來了。
不僅容易挨訓不說,還容易被未來的主母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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