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承華殿。
謝綏眉頭緊鎖,心情明顯煩躁。
在殿中來回踱步小半刻鐘後,忽而停住身,問王福:
「太子近日在做什麼?」
王福躬身,小心翼翼地回:
「還和原來一樣,處理朝中政務,不過……」他聲音一頓,欲言又止。
謝綏不悅,「不過什麼?別吞吞吐吐!」
王福不敢隱瞞,忙道:
「先前奴才去東宮,恰巧聽到墨九大人他們說……太子殿下有意舉行太子妃冊封典禮,現在好像已經吩咐下去了。」
「嘩——」
他這話剛說完,殿中陡然響起茶盞重重揮落的聲音。
謝綏眉眼霎時浸滿盛怒。
「混帳!」
「混帳!!」
「就這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他竟然還想光明正大地昭告天下冊封太子妃?」
「他視皇室的顏面何在?!置朕和泠妃的臉面何在?!」謝綏氣得手都在抖。
片刻後,他盯著急忙跪下的王福。
怒不可遏道:「即刻去東宮!把太子給朕喊過來!」
王福顧不得頭上的冷汗,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哆哆嗦嗦往殿外跑去:「奴才這就去,奴才這就去。」
—
而此刻的東宮大殿。
謝臨珩恰巧正在吩咐典禮的相關事宜。
說罷,他將一張禮單遞給墨九。
「暫時就這些,讓禮部的人加緊時間去辦。」
墨九接過,墨十看了眼那禮單,想到一事,糾結問:
「禮部一旦大肆操辦,必定要有不少彈劾的摺子,我們……」
「不必管。」謝臨珩淡漠打斷他的話。
「誰有異議,讓他親自來東宮面諫。」
墨十瞬間閉嘴了。
管它合不合禮度,就親自來東宮面諫這一條,放眼全朝,就沒有一個人敢的。
他們主子的意思很明顯:
有膽子就親自來他面前說,沒膽子就閉嘴。
吩咐完,謝臨珩揮手,讓他們下去。
墨九墨十異口同聲:「屬下告退。」
他們離開後,謝臨珩並未再管伏案上的奏摺,起身去了側殿。
東宮正殿會不時有大臣來找儲君稟報或商討要事,虞聽晚待在正殿很容易碰見那些大臣,再加上謝臨珩還有意讓她在東宮陪他,她便去了側殿。
既能躲開那些大臣,又能順著他心意。
謝臨珩過來時,虞聽晚正在側殿辟出來的棋閣中做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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