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別說氣話,我們的大婚近在眉睫,豈是一句說取消就取消的?」
「不就是泅水麼,我親自教你。」
虞聽晚不著痕跡地吐出一口濁氣。
身側緊緊攥著的掌心中,早已汗濕一片。
分不清是池中的池水,還是手中的冷汗。
虞聽晚自己也清楚,謝臨珩還是不信任她。
不管這段時間兩人間的表面關係有多好、有多融洽,心底里,他仍舊是不信她的。
或許是她的演技拙劣,也或許是他從始至終就未曾對她有過半分信任,再加之先前賜婚那次的欺騙,所以不管她說什麼或是做什麼,他都疑心。
上次撤去剩下那一半暗衛時是這樣,如今泅水一事也是這樣。
每一次,都是她使計讓他應下來。
但不管如何,她已經沒有退路。
他信也好,不信也罷,出宮的路就這一條,她沒有回頭路。
虞聽晚閉上眼睛,抬手抱住他,嗓音悶悶的,堪堪遮住尾音深處的低顫。
「你什麼時候教我?」
謝臨珩平視著前方水面上無聲蕩漾的漣漪,眼底沉靜幽暗得如萬丈深淵。
他擁緊懷裡的人,手背上青筋無聲繃緊。
眼底情緒明明滅滅,最後所有情愫盡數化為讓人無法看清的暗色。
對於她這個問題,他沒有直面回答。
而是將話反拋給了她。
「寧舒想什麼時候學?」
「大婚前,還是我們成婚後?」
第85章 哪怕明知道她說的是假的,也想自欺欺人地信上兩分
水霧氤氳中,謝臨珩聽到她的答案:
「大婚前可以嗎?」
男人眯了眯眼。
唇角寡淡地扯出一點弧度。
由於相擁的姿勢原因,虞聽晚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只是在她說完那句話後,聽到他語調意味深長地用她方才的原話問她:
「這麼著急?」
虞聽晚撥了撥水面,纖腰動了動,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聲線軟軟的,直往人心坎里鑽,
哪怕明知道她說的是假的,也想自欺欺人地信上兩分。
「你早日教會我,新婚夜我就不用靠著你穩著身形了,這樣難道不好?」
謝臨珩耐人尋味地笑笑。
只不過笑意半分不達眼底。
幽如冷星的眼眸中,除了晦澀,便是輕諷。
「好是好,只是——」
你能等到新婚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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