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折了折眉。
細白指尖順勢攀在他腕上。
嗓音裹藏著委屈。
「我又沒完全學會泅水,你就教了我那一點,水又深,我當然怕。」
謝臨珩眼神在她面上停留了會兒。
最後視線下移,指腹在她唇角碾過。
薄唇牽起點弧度。
「還委屈上了?」
「不就一個夢?」說著,他將她額角的一縷碎發撥開,妥協道:「怪我,沒有教會我們小公主。」
他將她擁入懷裡,輕拍著她肩背,像哄小孩那樣哄她:
「今日我把其他事都推掉,把全部的時間都用來教公主殿下泅水,這樣好嗎?」
對於他這句,虞聽晚著實是意外的。
昨日他多次對她起疑,更是差點就把不讓她繼續學泅水這話明晃晃地提出來了。
若是按照昨日那種情形下去,在大婚之前,她怕是都無法再繼續籌備逃離的計劃。
所以她方才索性將錯就錯,說在夢中落水受驚,
本意只是為了打消他一些疑心,試圖挽回些局面。
倒是沒曾想,他會退步到這個份上。
虞聽晚一邊應著,一邊在心裡忍不住回想:
方才她到底做了什麼,使得他態度改變這麼大?
是示弱,還是……撒嬌?
謝臨珩抱了她一會兒,便喊來了歲歡,讓她服侍虞聽晚穿衣洗漱。
寢殿外面,墨九來到謝臨珩面前。
剛走近,就聽到他們主子說:
「告訴韋大人和張大人,今日不必進宮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墨九愣了下,隨後點頭,「是!」
謝臨珩立在庭院樹下。
斑駁的陽光,穿透樹葉縫隙,在地上打下婆娑的影子。
男人垂著眸,睨著地上那些浮影。
薄唇一點點壓平。
許是他逼得太緊,又許是她想要離開的心太迫切,這幾日,他能看出來,她明顯是有些亂了步伐。
就像泅水之事,按照她前些日子的心思,她肯定會過段時間,找一個最合適恰當的時機再跟他提,可她等不及,明知時機不合適,明知會引他懷疑,她還是提了。
並在他幾次暗示後,仍舊加緊時間練習。
昨日那場看似心血來潮的對弈,對他來說,是試探,也是最終的確定。
按照他昨日的意思,這幾日,他是不打算再讓她去泉池的。
他沒想過放她離開。
更不會放她離開。
正如這泅水,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真學多少。
只是當看到她委屈巴巴跟他說她掉進水裡差點淹著的時候,他還是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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