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她並非真心,明知她是在用他的軟肋騙他。
可他還是硬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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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整天下來,除必要的休息時間,謝臨珩真的如他承諾的那樣,陪著虞聽晚練了一天的泅水。
並且讓虞聽晚更為意外的是,他今日,並未再像前幾天那樣,刻意收著度,只教她最簡單的技巧。
今天這一天,他更多的,是在認真地教她水中求生時最有用的技巧。
直到傍晚,虞聽晚實在力竭,手腕勾了勾水花,勉強直起身子,轉過身,徑直撲進謝臨珩懷裡。
四肢斂去所有力道,借著他支撐身形,像只沒骨頭的懶貓一樣,掛在他身上。
男人輕笑了笑,「累了?」
虞聽晚怏怏點頭,神色微懨,「好累,快累死了。」
謝臨珩捏了捏懷裡人的細腰,話中帶著揶揄。
「平時在床榻上半個時辰不到就喊累,今日體力這麼好?快一天了才累。」
虞聽晚眼皮都懶得抬,渾身透著骨倦怠,張了張唇,回:
「白日怎麼能跟晚上一樣?」
言外之意,白日精力充沛。
晚上本就疲倦,自然沒多少精神。
謝臨珩抱著她離開泉池,眉眼流瀉出一絲笑意,「那按寧舒公主的意思,以後把床笫之事挪到白天,效果會更好,是嗎?」
虞聽晚:「……」
她沒說話,腦袋靠在他肩上,眼眸半闔著,慢慢恢復體力。
半刻鐘後,謝臨珩抱著她繞過屏風,來到床榻,將她放下。
虞聽晚睜開眼,手腕沒從他頸側上鬆開,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就這麼仰頭看他。
謝臨珩俯著身,一手撐在床榻邊緣,一手扶著她腰,同她對視,嗓音散漫。
「怎麼了?」
虞聽晚眨了眨眼,話中帶著一點不解:
「你今天,教我的那些技巧,怎麼和前幾天的不太一樣?」
謝臨珩挑了挑唇,勾著她腰往自己懷裡按了按,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兩下,才說:
「今日這些是水中保命的法子。」他箍著她後頸,手指習慣性地捏了捏,凝著她視線,話說得漫不經心。
「孤的太子妃不是說險些落水淹死麼?」
「雖然孤能護你絕對的周全,但如果,完全學會泅水,能讓你心安,寧舒,我情願是我親手教會你。」
第90章 我們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
端午將至,宮中卻沒有半點舉辦宮宴的風聲,眼看著太子妃冊封典禮僅剩五天不到,虞聽晚內心越發急躁。
這天正午,東宮熱泉池中。
虞聽晚獨自在泉池中央水最深的地方待了片刻,沒多久便轉身回了池邊。
正巧這時謝臨珩處理完公務從外面進來。
「不是天天想學泅水?」他慢慢走近,最後停在泉池邊,輕笑著問:「怎麼又不練了?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