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扯過一旁的衣服披在身邊,踩著白玉台階從池中出來。
她眉眼微斂,顯出幾分意興闌珊。
順著他的話點頭,「倦了。」
謝臨珩無聲笑了笑,抬手拭去她臉上沾染的一點水痕,嗓音略顯無奈。
「前些日子是誰鬧著天天要學的?這才多久,就厭倦了?」
虞聽晚闔了闔唇,「我學它,無非就是圖點新鮮感,以及以防後患,現在新鮮感過了,不想天天泡在水裡了。」
謝臨珩看她片刻。
順著她的話問:「那寧舒公主現在對什麼感興趣?」
虞聽晚垂了垂眸,很快搖頭。
「暫時還沒有。」
「那陪我下棋吧。」他說,「教了公主殿下這麼多天泅水,陪孤下幾天棋,應該不為難吧?」
虞聽晚彎了彎唇,「自然,不為難。」
回到寢殿,謝臨珩親自幫她換上乾淨的衣裙,又絞乾頭髮,才帶著她去了側殿棋閣。
近來天氣燥熱,為了清心寧神,香爐中全都換上了適合夏日熏的果香,氣味清爽乾淨。
若是仔細聞,還能聞出裡面摻雜一縷著竹子的清香,一定程度上,能極大降低夏日的悶熱。
讓躁亂的心緒平靜下來。
棋桌旁,虞聽晚捏著棋子,偏眸掃了眼香爐中的香,回眸,指尖捏著的白棋,在謝臨珩落下黑棋後,隨手落在了棋盤的角落。
相比於殿外院中日頭直曬,殿內相對來說是比較清涼的。
只是虞聽晚靜不下心,便覺得時光很難挨。
在一盤棋局即將結束時,她瞥了瞥謝臨珩的神色,不經意間提到:
「明日,似乎便是端午了。」
謝臨珩落下一子,抬眼看她。
「端午怎麼了?」他問的隨意,「寧舒是有什麼安排嗎?」
虞聽晚跟著落下白子,「安排倒是沒有。」
她挽了挽唇,似是隨性而說:
「每年端午都要吃粽子,我記得去年端午殿下出去平亂不在宮中,今年難得社稷安定,不如我親自包幾個粽子,給太子殿下嘗嘗?」
謝臨珩揚了揚唇,應下來,「好。」
虞聽晚當即放下了手中棋子,站起身。
「那我先回陽淮殿,等粽子包好,讓人來喊你。」
說罷,她轉身便準備離開。
卻在抬步時,被謝臨珩握住手腕。
「寧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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