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在之後每每提及沒有挖出來的叛國餘孽時,他都會無意識想到宋家。
這也是為什麼,這次北境進犯,他會著重讓人查宋家的原因。
將盒子中的書信以及前丞相餘孽通敵北境的信物一一看完,謝臨珩合上木盒,對一旁的墨九說:
「去下令,將宋頊壓入大理寺,即刻審問。」
墨九應聲,正在退下。
謝臨珩眯了眯眼,又道:
「把消息瞞下來,不准往外透漏任何風聲。」
「尤其,是宋今硯那邊。」
他倒要看看,這次通敵的,到底是他宋頊的親兒子,還是另有其人。
墨九怔了下。
什麼都沒說,立刻點頭。
墨九離開後,謝臨珩看向楚淮敘,又問:
「宋今硯查了嗎?有沒有問題?」
楚淮敘搖頭,「微臣無能,還未查到,但就目前的調查來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謝臨珩意味深長地扯了下唇角。
眼睫輕抬間,冷肆殺意一閃而過。
「若無任何人叛國,那北境還能是憑空得了我們東陵的城防圖?」
沈知樾亦是怎麼也想不通。
手中的扇子搖的呼啦響。
楚淮敘看了眼謝臨珩,頓了頓,提議道:
「殿下,不如微臣換個角度繼續去查?」
楚淮敘心思細膩,他能看出來,謝臨珩目前最懷疑的,就是宋今硯。
雖然他再三查過宋今硯,暫時沒有發現問題,但城防圖泄露是事實,正如儲君所說,總不可能是北境憑空得了城防圖,其中奸細,不管他藏的多深,都必須要揪出來。
謝臨珩沉默片刻,說:
「這件事,孤安排其他人去做,淮敘,你先去做另一件事。」
一刻鐘後。
楚淮敘領命,離開私宅。
他走後,沈知樾湊到謝臨珩身旁。
搖著摺扇,問他:
「我說殿下,你如此懷疑宋今硯,宋家和楚家是遠房表親,就一點都不懷疑楚淮敘嗎?」
這個問題,謝臨珩沒直接回。
而是看向他,輕飄飄反問:
「你和楚大人往來那麼密切,推心又置腹,怎麼不見你懷疑楚家?」
沈知樾被他問的一噎,「事情怎能這麼一概而論?」
謝臨珩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漆黑的眸掃了眼旁邊的木盒,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而且,單說楚家的能力與忠心,就比宋家高太多。」
—
別院。
一連三天過去,謝臨珩再沒有派人來過這邊,司家和一眾旁人也未受到任何牽連,虞聽晚緊懸著的心終於慢慢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