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日禮部大臣稟報時的話,謝綏問:「太子妃的冊封典禮,是不打算辦了,還是先壓下去,以後再說?」
如水的夜色中,父子倆難得平心靜氣的好好談了一次。
院中太醫進進出出。
終於在兩個時辰後,一切平息下來。
謝綏需要上朝,司沅雖還未醒,但已無大礙,他便匆匆回了皇宮上朝,等下朝後再過來。
辰時末左右。
司沅緩緩醒來。
一睜眼,便見謝臨珩守在外面屏風處。
乍然見到他人,司沅眼底閃過兩分意外。
很快,她在青蘭的攙扶下,坐起身,靠在床頭。
「太子怎麼來了?」
謝臨珩走進來,神色溫和,見司沅的面色逐漸好轉不少,放下心,說:
「林太醫說娘娘病了,我不太放心,前來看看。」
司沅彎了彎唇,面對他時,仍和從前一樣,從未有疾言厲色的時候。
一方面,是他手握大權,名為儲君實為東陵真正的君主,掌控著所有人的性命興衰。
另一方面,他能力卓然,是東陵難得一遇的明君,宮變時又有救命恩情,司沅對他有著感激之情。
「我如今不在陛下的後宮,太子不必再如此稱呼。」
謝臨珩卻說:「娘娘是先帝的帝後,臨珩稱呼的,是先帝的帝後,並非從前後宮中的泠妃娘娘。」
小侍女端藥進來。
青蘭正要過去接,還未抬手,就見謝臨珩先一步接了過來。
他像過去侍奉謝綏重病時那樣,等藥的溫度適宜了,才端到司沅榻前,服侍她用藥。
青蘭看向司沅。
見自家主子打量著太子殿下,話音一轉,問道:
「我如此反對你和晚晚在一起,你不恨我?」
謝臨珩端著湯藥的手指頓了下。
司沅看著他碗中的藥汁,先說:
「剛醒來,胃中苦,先放放吧,待會再說。」
謝臨珩將藥遞給青蘭。
青蘭連忙接過。
他隨之退後一步,禮數上,樣樣周全。
不逾矩、不自傲。
有能力,又有魄力。
憑心而論,謝臨珩比宋今硯優秀太多。
若是他們上一代不曾有那些恩怨,建成帝定下的駙馬,只會是謝臨珩。
司沅眼底多了嘆息,下一瞬,聽得謝臨珩說:
「先前是我做事不對,娘娘身為晚晚的生母,一心為女兒著想的心情臨珩自是理解,臨珩不敢生怨,亦沒資格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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