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隼白當即便答應下來。
「臨安這邊我熟,前兩年走商路,來過這裡很多次,你說的寺廟我也有印象,離這裡不是很遠。」
「這樣,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再帶著吳叔他們,左右這幾日也沒有旁的事。」
「行啊。」虞聽晚欣然應下,「多謝兄長。」
—
經過之前長達半個月的征伐,邊境城池漸漸安靜下來。
北境不知是在謀劃新的計策,還是在調兵布陣,罕見地消停了幾日。
這天,謝臨珩從軍營中回來。
剛進庭院,就見墨十急忙忙趕來稟報:
「殿下,泠妃娘娘別院中的林太醫傳信說想請陳太醫去別院一趟,好像是娘娘先前身體中的餘毒未清理乾淨。」
「近幾日娘娘風寒侵體,連帶著將那點沒除盡的餘毒勾了出來。」
「之前一直都是陳太醫和張太醫主要負責娘娘的病情,有兩味藥的藥量,林太醫他們有點拿捏不准,不敢私自用藥,所以想請陳太醫過去一趟。」
聽完,謝臨珩第一時間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墨十不敢耽擱,「就半盞茶前。」
「屬下原想去軍營中找您,正要出門,殿下就回來了。」
聽罷,謝臨珩一刻未停。
轉身便往外走。
「速速通知陳洮和張榮,去京郊別院。」
「是!」墨十一邊指揮人備馬,一邊讓人快去將陳洮和張榮喊來。
……
夜闌人靜,皎皎明月為大地灑下一層銀輝。
沿著官道,謝臨珩親自帶著陳洮和張榮連夜趕來了京郊別院。
他們到的時候,已將至子時。
院中除了平時侍奉的侍女,還有從皇宮趕來的謝綏。
陳洮和張榮匆匆對謝綏行過禮,便隨著早已等候在廊下的林太醫去了內室。
謝臨珩沒一道進去。
站在廊前,看著他們身形消失在室內屏風處。
謝綏看向自己這個兒子,拍了拍他的肩,略顯混濁的眼眸中,多了悵然,「臨珩,陪父皇說說話吧。」
謝臨珩收回視線,「父皇請講。」
謝綏看他幾眼,問:「父皇聽說,你找到寧舒了?」
謝臨珩並未隱瞞,「是。」
謝綏又問:「先前你一直在準備太子妃的冊封典禮,昨日早朝時,禮部的人突然說,你將冊封典禮壓下來了?」
朝不可一日無主。
自從北境進犯後,謝臨珩就離宮親自率軍親征,前方戰事焦灼,他自是沒有這麼多時間再處理宮中的瑣事。
謝綏這個甩手掌柜便接起了上下朝的擔子,處理朝中的各種事務。
但軍中和兵部的事,謝綏一概不插手,都是謝臨珩全權做主。
他不曾親自去邊境,盲目下達軍中命令,不僅幫不了忙,反而可能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