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回頭去看剛亮起來的天,詫異問:
「公主,您怎麼不多睡會兒?」
虞聽晚抬步往外走,「睡不著了,太子殿下那邊如何?」
若錦跟上她,稟報導:
「應該還好,在兩刻鐘前,太醫剛進去換了藥。」
虞聽晚點頭。
謝臨珩住的那間房,和虞聽晚住的小院緊挨著,片刻的功夫就能到。
她走近,還未來到門口,墨九便恭敬行禮,隨後立刻打開房門。
「公主請。」
虞聽晚輕聲問他:「你們殿下醒了嗎?」
他點頭:「殿下已醒,正在房中等公主。」
虞聽晚:「?」
她踏進房門,才走到屏風處,就和床榻處朝這邊看過來的謝臨珩對上視線。
旁邊桌案上,還放著一碗熬好的湯藥。
「怎麼不喝藥?」
他視線隨著她的動作而挪動,餘光掃過那碗黑乎乎的湯藥,說:
「苦得發澀,不想喝。」
虞聽晚走至桌旁,將藥端起來,來到床榻前。
謝臨珩對湯藥排斥的表情,倒是讓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發生的事。
她用瓷勺攪了攪藥汁,語調中微微有些許的打趣。
「殿下忘了,曾經是如何盯著別人喝這玩意兒的?」
謝臨珩捕捉到她唇側一閃而過的笑意,指腹微微捻了捻,想起那段往事,輕笑反問:
「當時那藥,公主殿下不是全倒給你殿中的花根了?」
那些往事,明明才過去不久。
可現在提起來,卻仿佛久遠到,是上輩子發生的事。
虞聽晚貼著藥碗外側,試了試溫度,順口說:「太子殿下身上的傷,若是不喝藥就能痊癒,那我也可以給你搬盆花來。」
謝臨珩低笑出聲,「那估計能喝死一大片花根。」
虞聽晚不再跟他打趣,將溫度冷涼後,遞給了他,「喝。」
他瞥了眼,手卻一動未動。
隻眼巴巴地看著她,仗著傷勢,明目張胆地讓她餵。
「我肩膀有傷,手抬不起來。」
虞聽晚掃向他肩膀,「昨晚都能自己喝茶,今日卻端不動藥?」
她昨晚回房之前,特意過來瞧了眼。
那個時候墨九正在匯報事情,她便沒進來。
只在門口看了眼。
聽著她的話,謝臨珩眼底閃過抹情緒。
但下一秒,他便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昨天晚晚不來,我不過是強撐著喝了杯茶,本以為今天傷勢會好轉,誰曾想,這傷不輕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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