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樾止住音,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懶洋洋地起身,只道:「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讓人跟我說,墨九那傢伙這個時候來見你,想必是有要事,我先回去。」
說罷,他往外走。
讓那個黏主子的心腹進來。
庭院中。
明亮的月色下。
虞聽晚靠著漆柱看天上的圓月。
她身邊,跟著從不離身的歲歡和若錦。
沈知樾腳步頓了頓,朝她走去。
聽到腳步聲,虞聽晚轉身看過來。
謝臨珩順利醒來,所有人都卸下了心口懸著的石頭。
沈知樾臉上,也沒了前兩日縈繞不去的擔憂和緊張。
他看向虞聽晚:「這兩日你幾乎沒怎麼休息,臨珩只要醒過來,身體便無大礙,今夜早些回去休息吧,晚上天涼,別受了寒。」
虞聽晚輕彎唇角,「好。」
她看向謝臨珩臥房的方向,問:「太子殿下現在如何?」
沈知樾回道:「性命之憂應該是沒了,但他身上的傷太多,還需好好休養。」
說罷,他看了幾眼虞聽晚。
提了另一件事。
「今日傍晚,楚姑娘來信說,想來臨安見見你,寧舒想讓她來嗎?」
虞聽晚沒直接回答,而是先問:「如今戰事平息,路上雖無危險,但兩地相距遙遠,楚大人同意讓時鳶來嗎?」
沈知樾輕笑了笑,眼底有些無奈。
「那姑娘早就把楚大人那邊說服了,再者,淮敘目前還在臨安,楚大人也不怎麼攔她。」
虞聽晚失笑,「那讓她來。」
沈知樾應得爽快,「我去給她回信。」
很快。
沈知樾離開庭院。
他走後,虞聽晚偏頭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錦將披風披在虞聽晚身上,順著她看的方向瞧了眼,輕聲問:
「公主,您在看什麼?」
虞聽晚收回視線,眼底多了抹淺笑。
「你不覺得,沈大人對時鳶,近來越發上心了?」
若錦會心一笑,「估計不久,沈府和楚家就有好消息傳來了。」
—
一刻鐘後,若錦陪著虞聽晚回了房間。
這兩日太子殿下重傷昏迷,虞聽晚幾乎也是兩天沒怎麼合眼。
就算期間,實在撐不住,趴在床邊小睡一會兒,也會很快從夢中驚醒。
若錦心裡擔憂,卻也做不了什麼。
只能盡力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再幫襯著太醫那邊熬熬藥,日夜祈禱著太子殿下快些醒來。
如今太子殿下得上蒼庇佑順利脫離危險,若錦原想著,她們公主也總算能回房好好睡個安穩覺了,誰曾想,第二日天剛亮,她家公主就起了床。
虞聽晚推門出來的那一刻,若錦驚得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