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碰上陳太醫想給他們儲君上藥卻不知道怎麼上、整個人束手無策站在一旁的一幕。
虞聽晚進門。
瞥過這場面。
還未開口,就見陳洮像看救星似的看過來。
神色殷切到,只差兩眼熱淚了。
「公主,您終於來了!」他快步將傷藥送過來,「微臣愚笨,無法給太子殿下上藥,今日公主受累一次,勞煩公主替太子殿下換次藥吧。」
虞聽晚掃過手中強行被塞過來的小瓷瓶。
她抬眼,朝著他們英明神武、不管受多重的傷都不說半句疼的太子殿下看去。
「陳太醫醫術高超,連換個藥都換不了?」
她這話,問的是謝臨珩。
某位儲君幽幽靠在床榻上,眸色清淡地往這邊睨了一眼,眉眼間,罕見的有幾分不滿和不愉。
不等他開口,陳洮立刻躬身,搶先回道:
「是微臣愚笨!微臣做事毛燥,導致殿下傷口崩裂,其他幾位太醫手頭都有要事,抽不開身,今日這傷藥,就有勞公主了。」
說著,他一刻不再留。
抬步就想往外溜。
離開前,最後匆匆落下一句:
「公主恕罪,微臣還要去煎藥,先行告退。」
尾音落下,他甚至都沒等虞聽晚回應,腳底抹油的太醫院院首就急步出了房門。
虞聽晚無奈地掃過手中的傷藥。
走至榻前,自上而下看向衣帶半解的謝臨珩。
就今日這齣戲碼,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這點貓膩。
只是她視線一落在他半敞的胸口,瞧見那眾多傷痕中,讓人心悸的箭傷時,腦海中就止不住浮現那天他拼死擋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刺目的鮮血,剮蹭著耳膜的廝殺聲,利箭離弦射入血肉的聲音,無一不讓她心臟繃緊。
哪怕看穿了他的心思,看著他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她也說不出那些拆穿的話。
謝臨珩是何等人,最擅揣摩人心。
利用人心的弱點。
她此刻眼中,對他少有的心軟與愧疚,他怎會看不出。
是以,深知自己想要什麼的太子殿下,不等她出聲,便先一步輕輕扯住她衣袖,作出虛弱的神情,微微控訴地看著她問:
「我方才差人去喊你,怎麼不來?」
不等她答,他又問:
「晚晚不是親口答應?白日要陪著我嗎?你口中的陪,便是一連兩三個時辰不管我死活,來都不來一次?」
虞聽晚幾乎快被他此刻的不講理氣笑。
睨過他扯著她衣袖的動作,她倒是沒拂開他,任由他抓著。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朝中大臣找你有要事相商,那種場合,我如何在這裡?」
他卻不以為意,直接拿她的身份說話:「晚晚身為東陵國的嫡公主,參與國事理所應當,誰敢置喙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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