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定是公主回來了!」
司沅定定瞧著越來越近的馬車。
眼底溢出激動與淚光。
不自覺往前走了幾步。
很快。
馬車停下。
下一刻,第一輛馬車的珠簾,立刻被掀開。
虞聽晚匆忙從車上下來。
朝著司沅快步跑了過去,撲在她懷裡。
「母親,女兒回來了。」
她緊緊抱著司沅,嗓音抑不住的哽咽。
司沅拍著女兒的背,將眼底的淚花壓下,臉上是掩不住的笑,連聲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北境與東陵的戰事,司沅早已了解,自然也清楚,這段時日,他們是如何九死一生。
從最初被困皇宮、絞盡腦汁出逃,到後來北境動亂、再到現在……
本以為她們母女難有再見時,沒曾想,今生今世,還有相聚日。
於後面馬車上,下來的司隼白,含笑站在一旁,欣慰看著她們母女相擁。
再往後,是無聲立在夕陽餘暉中,靜靜瞧著這邊的謝臨珩。
司沅看到謝臨珩,拍了拍女兒的背,鬆開她。
「太子也來了,來,進屋。」
「茶點已經備好。」
說著,她吩咐青蘭等人,「把隼白和晚晚的行李拿進來。」
青蘭輕快應下。
就要往馬車上走。
卻在半路,被勤快的司隼白攔下。
「青蘭姑姑,我來提就行。這點小事,你歇著,讓我來干。」
在司沅和青蘭面前的司隼白,完全不似在外面那般沉穩與老成。
在司沅和青蘭面前,他更像是從前那個離經叛道卻又孝順持重的司家小公子。
整天嘻嘻哈哈,仿佛沒什麼煩惱。
如他從前所說,在長輩面前,他只需做個聽話的小輩。
司沅與謝臨珩寒暄幾句,便帶著他們往前廳走。
待坐下,侍女一一奉上茶。
謝臨珩看向司沅,溫聲先問:
「娘娘身體可好些了?」
司沅笑意溫柔,「有張太醫他們時刻料理著,身體早已大好。」
說著,她打量謝臨珩的面色。
「太子傷勢可有好些?」
謝臨珩看了看虞聽晚,溫和點頭,「謝娘娘掛懷,這些時日,多虧晚晚照顧,已經無大礙。」
司沅聽說了謝臨珩受傷的前因後果。
自然也清楚,他是為了自家女兒,才身受如此重傷。
是以,他這話剛落,她便道:
「太子是為救晚晚才身受重傷,晚晚照顧一二,自然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