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這才三天而已,離你口中的十個月還遠得很。」
沈知樾:「……!」
合著三天就不是天?
帝王這種差事,就不是人幹的事。
若是真讓他干十個月,他覺得他都能撞柱死一次了。
沈知樾罵罵咧咧。
直想罵出聲。
謝臨珩假裝看不見他幽怨的表情,氣定神閒地重新拿起書,翻過一頁。
戰術性誇人,「不過東陵多虧了沈大人無私奉獻,在朝堂最忙的時候,不圖回報地打著看熱鬧的名義行分擔之事。」
「這份情誼,朕和文武百官都看在眼裡。」
沈知樾一臉麻木。
這幾天,為了激勵他多幹活,那位素來肅穆寡言的太上皇,罕見的隔兩個時辰就口若懸河地誇他一次。
整整三天下來,這些話,他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沈知樾嘴角狠狠抽了抽。
站在殿上半天憋出一句:
「本大人這輩子都不再看熱鬧了!」
謝臨珩眼底笑意積聚,「是麼,沈大人這話,和曾經在臨安那次,說得一字不差。」
沈知樾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在他踏出殿門之前,謝臨珩不再跟他打趣,斂去眼底的玩笑,喊住他:
「明天開始,奏摺和文書,都送到我這裡來。」
沈知樾腳步停下。
真聽到這句,他別彆扭扭地側過身。
瞬間想起了他夫人當初有孕時的艱辛,再想到寧舒這胎比尋常女子更不易,他無聲嘆了嘆氣,直接拒了這話。
「不用,不就那點雞毛蒜皮的奏摺。」他嘴硬心軟,「本大人反正沒事,打發著看看也就處理完了。」
「寧舒這段時間身子不適,你們又分開了這麼久,你還是多陪陪寧舒吧,朝中這點事,我跟義父來做。」
謝臨珩失笑。
所以,他們這位沈大人,就是來他這裡發一頓牢騷?
沈知樾話雖這麼說,但他走後,謝臨珩仍舊是吩咐了墨九他們。
明日開始,將大部分的奏摺和文書都搬來他這裡。
他跟虞聽晚分別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是不假,但沈知樾同樣也跟楚時鳶分別了近一年的時間。
這三天他已經將女子孕期需要注意到的各種事項全部看完並記住,以後他可以邊處理奏摺,邊陪著虞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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