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廂房,二位請跟我來!”
南星二人緊隨張老闆,在酒樓後堂七拐十八彎之後,走進一間廂房內,只見地上躺著一人,面色青紫,冷汗淋漓,已然意識模糊。
林謹如只看了一眼,眼睛倏地瞪大了兩圈,“雲文?!”
南星詫異,“此人是誰?”
“哎呦!”林謹如慌道:“來不及解釋了,救人要緊!”
說完,他一掀衣擺跪倒在地,伸手去探那人脈搏,一旁的南星向眾人問道:“病人病發時可有症狀?”
張老闆一顛一顛地湊上前道:“魏大人病發時,我正好在場,本來好好的,誰知敬完酒後,他就說自己喘不上氣,前後不過片刻,就成了這樣。”
南星皺眉問道:“他喘氣時可有鳴音?”
張老闆回憶片刻:“有……有鳴音,氣短得很,喘得很急。”
這時,林謹如抬起頭道:“脈弦滑,往來滯澀,恐是哮喘。”
“快!快將他上半身扶起來”,南星道:“若是哮喘,仰臥只會加重病情。”
林謹如連忙照做,讓地上的人靠在自己身上,對張老闆道:“今天出來的急沒帶藥箱,勞煩您找幾根銀針過來,速度要快!”
“好……我這就去安排……!”張老闆領了命,橫衝直撞地跑了出去。
南星環視一周,從旁邊的飯桌上抄起一盒牙籤遞了過去:“來不及了,先湊活著用吧。”
林謹如動作一滯,飛快地反應過來——眼下條件有限,只能先用牙籤刺激穴位代替施針了。
兩人分工合作,忙出一腦門熱汗,終於將地上那人從鬼門關中救了回來。
張老闆叫來馬車,派人將病患送回府中靜養,等一切安頓妥當,南星這才舒出口氣來:“你方才說,這人是誰?”
林謹如爛泥一般歪靠在椅背上道:“此人姓魏,魏雲文,現任大理寺少卿,算是我的髮小。”
“哦,”南星點了點頭:“魏大人此前有過哮喘史麼?”
“沒聽他說過呀,”林謹如也覺得詫異:“自從他幹上大理寺的差事,我就繞著他走!”
“為何?”南星不解道。
林謹如扁了扁嘴,“你不知道,我這個發小精通刑獄,一天到晚琢磨兇殺血案,專門和死人打交道。關鍵他一遇到疑案,就把我當成仵作拼命使喚,我好歹是個太醫,給活人看病的,又天生怕鬼,哪裡受得了這些。”
林太醫幾句話說得南星忍俊不禁,“你做過虧心事不成?這麼害怕死人,再說哪來得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