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他好奇。
想讓他開口說話。
想讓他壓迫到她的身前。
從現在開始,她所面臨的,似乎不再是一個恐怖遊戲,更像是一個微妙的平衡遊戲。
於是,她說完那句話以後,就忍住繼續說話的衝動,想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再開口。
誰知,他根本不忍,喝了一口香檳就離開了。
連道別都沒有。
薄莉:「……」
她深吸一口氣,又喝了一口酒,想要讓他低頭並主動開口的衝動愈發強烈。
直到喝了兩杯香檳,她才勉強有了睡意,換上睡衣,簡單擦洗了一下身體,爬上床睡覺了。
整個晚上,她都睡得不太好,總覺得有人站在旁邊盯著她。
視線如此強烈,簡直像要捏斷她的骨頭。
期間,他不知想到了什麼,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大拇指撬開她的唇齒,按了進去。
薄莉聞到了埃里克的氣味。他可能忘了自己最近開始塗香水,氣味變得極容易辨認。
那是一種清淡卻辛烈的柏樹氣味,燃燒著她的嗅覺,震顫著她的神經。
他似乎想用手指觸碰她的舌尖。
好幾次,他都是險些觸及,又迅速鬆手。
要不是薄莉閉著眼睛,鬼壓床似的無法動彈,幾乎要以為,是她強迫他半夜來到床前,做出這樣詭異的舉動。
最終,他的大拇指還是沒有觸碰她的舌尖,但擦掉了她不小心溢出的唾液。
怕她被口水嗆到,他還調整了她的睡姿。
但薄莉一想到,埃里克看了許久她流口水的樣子,就心情抑鬱。
第二天起床,薄莉看也沒看他準備的裙子,換上男裝,走下樓。
費里曼大娘早已準備好早餐,兩片麵包夾煎蛋和烤牛肉,中間是一層烤化的芝士。
薄莉吃得很滿足。
用過早餐,索恩告訴她,米特家差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薄莉拆開。
信箋上噴了很多香水,散發著濃烈的薰衣草香味,令人不適。
米特以一種近乎謙卑的口吻,請她今晚六點鐘於花園餐廳與他見面。
薄莉說:「去告訴米特家的小廝,我會去的。」
索恩有些奇怪,但他從不質疑薄莉的命令,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