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結合在一起,反而呈現出一種不潔不祥之美感。
薄莉披上一件白色山羊絨大衣,走下樓。
西奧多正在客廳里教索恩讀書,聽見她的腳步聲,頭也沒抬:「馬上就結束了,克萊蒙小姐,還剩一小節。您放心,今天不會教得太晚的。」
薄莉擺擺手,走向別墅大門:「我不是來催你們睡覺的,是想出去走走。」
西奧多不贊同地說:「這個點兒會不會太晚了,最近城裡新開了不少酒館,喝醉鬧事的人也越來越多,您——」
他抬起頭,看到薄莉的扮相,話音頓時戛然而止。
那種不潔不祥之美,令他喉嚨發干,手心冒汗,一時說不出話來。
薄莉拿上馬鞭,拍了拍大衣里的槍套,說:「沒事,我有槍。」
西奧多卻站起身,堅持要給她趕車。
薄莉想了想,沒有拒絕。
西奧多跟在身邊,確實要安全一些。
西奧多沒有任何雜念,只想保護薄莉的安全。
他對薄莉有好感,但並不認為自己能將她占為己有。
薄莉無論是頭腦還是身世,甚至是幫助他們的好心,都像一個謎。
西奧多一直十分審慎地保持跟薄莉的距離。
他從不打探薄莉的來歷,也不問她為什麼那麼多奇思妙想。
有時候,好奇心比欲壑還要難填。
西奧多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薄莉的真實來歷,卻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更遠了,那將是多麼痛苦。
既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保持距離。
薄莉讓西奧多在劇院前停下。
她下車之前,問他想不想看劇。西奧多搖了搖頭,說自己待在車上就好。
於是,薄莉進去給自己買了一張票。
她走進劇廳後,才發現這是一場交響音樂會。
樂隊規模不大,只有三四十個人,指揮也只有二十來歲,是個相貌端正的年輕人。
薄莉努力打起精神,想要欣賞恢弘高雅的交響樂,但因為樂手的素質參差不齊,聽得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睡過去時,一個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這人毫無魅力,對指揮一竅不通。你為什麼要來看他的演出。」
薄莉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果然,只要她精心打扮一番,甚至不用跟男的說話,只是坐在觀眾席看男的演出,他就會一口咬住她拋下的釣餌,出現在她的身邊。
「不是除了他,還有三四十個樂手嗎?」她納悶,「怎麼變成他一個人的演出了?」
埃里克頓了一下:「除非獨奏,否則一場演出的效果如何,完全由指揮決定。」
薄莉有些好奇:「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