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說話,她繼續說:「那我換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問我的真名,又為什麼要問我來自哪裡……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那一刻,他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想法。
——她看穿了他醜陋的欲望。
她可能已經知道,他想如何吻她,甚至是如何進犯她。
他下意識想要後退。
薄莉卻抓住了他的手——那隻赤裸的手,與他十指交握。
掌心貼掌心,手指嵌手指。
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
他全身上下的肌肉立刻緊繃到極致。
褲子的布料也隨之緊繃。
薄莉仰頭看向他,眼睛明澈見底,令他頗為狼狽:「這又是什麼?」
「還有,」她歪頭,「你為什麼要扯下我脖子上的黑絲緞……這個讓你聯想到了什麼?」
「只要你把你的想法都告訴我,」她說,「我就把我的想法都告訴你。」
恥意完全壓垮了他的理智。
他神色平靜,腦中卻嗡嗡作響——她全部都知道了。
那些骯髒的、醜陋的、不堪入耳的。
有那麼一刻,強烈的恥意化為洶湧激烈的衝動。
她太過咄咄逼人,一定要他回答這些難以啟齒的問題。
那他為什麼不一一復現在她的身上?
幸好最後,理智勉強回籠。
他反扣住她的手,跟她拉開了一段距離,戴上面具和黑手套,神色在陰影里模糊不清:「隨你說不說。」
薄莉見狀,就知道自己前功盡棄了。
她不由有些懊惱,有點兒太得意忘形了,看到他開始好奇她的過去,就想乘勝追擊。
她只能懨懨地擺了擺手:「好吧,反正我對你的想法也不是很感興趣。」
第47章
埃里克沒有回答, 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
薄莉時常對他控制情緒的能力感到震驚。
要不是她看到了他的某些反應,幾乎要以為,他真的像表面上那麼無所謂。
薄莉決定先不跟他扯這個, 差點忘了正事沒說:「親愛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幫忙。」
這是她第二次叫他「親愛的」。
埃里克側頭看向她, 眼神看似無波無瀾,手臂上卻起了一些雞皮疙瘩。
薄莉:「你看到格雷夫斯發在報紙上的文章了嗎?」
埃里克頓了一下:「你想讓我殺了他?」
薄莉:「……」
她連忙說:「不是、不是,我想讓你陪我去他的『怪景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