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很快傳起各種流言,他是掃把星,他害死了徐子澄,更有甚者傳出徐子澄是同性戀,姜聆聿便藉此去接近他。
「他雖然像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但長得那叫一個好看,怪不得徐子澄喜歡他呢?喜歡這種災星,連命都沒了,值得嗎?」
「你看他那張臉,那腿,玩起來一定很爽。這叫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哈……」
姜聆聿麻木的聽著這些噁心的話,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徐子澄是同性戀,徐子澄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更沒有表露出任何跡象。
他不介意別人怎麼說他,反正他也不在意。可徐子澄那麼好的人,他還屍骨未寒,這些人就在胡說八道。
姜聆聿瘋了一般,拿著手裡的相機就朝對方砸了過去。幾個人廝打在一塊兒,很快就被學校通報了。
父母百忙之中趕過來,知道他打架,知道他偷偷輔修了他們向來不支持的攝影。
還聽說他喜歡男的,甚至為了一個同性戀跟同學打架,讓他們顏面掃地。他們不關心他有沒有受到驚嚇,只在意他丟不丟人。
他被迫休學,被關在房間裡。徐子澄很快就要下葬了,他出不去,只能整夜整夜坐在被安裝了防盜欄的窗邊。
徐子澄出殯那天,他在房間割腕了,保姆發現得及時,他在醫院搶救,父母依舊沒有出現。
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堅信他死不了。也對他失望透頂,不想再管他,只有保姆阿姨哭的眼睛都腫了。
在醫院昏迷的時候,他夢到徐子澄和他講想去香格里拉。恢復了精力後,姜聆聿從醫院逃走了。
他將自己所有的錢都放在一張卡里,偷偷寄給了徐子澄父母。然後買了一張機票,只帶著一個相機就來到香格里拉。
「不是你的錯。」措初安靜的聽完一切,他輕輕捂住姜聆聿的眼睛,「不要再困在那一天了好不好?」
「如果他沒有跟我說話,如果我當時阻止他,不讓他在那個時候過去,他是不是就不會死?」
「可是你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啊。」措初似乎很能夠與他感同身受,「可是我們都不知道……」
「今天阿姨跟我說他們不怪我。」姜聆聿木訥的靠在措初懷裡,「她告訴我,他們接受這一場意外,他們認命了。」
「你說他們真的不怪我了嗎?」姜聆聿問。
措初看著他的眼睛,語氣篤定,「既然她都特意給你打電話了,那說明肯定是不怪你了。所以,你也不要再怪自己。」
「她……還給我發了幾張照片。」說起這個,姜聆聿的表情明顯變得痛苦,還有一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