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女士敷著面膜,翻了個白眼。
林衍低聲哄她,「太后娘娘,兒子最近過得很不錯,最近想著還是要給個名分。」
冷女士:「呵呵。你哪天不想給他名分了?」
林衍咳了聲,招手讓祁馴坐過來,「媽,我這次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
祁馴:「?」
祁馴轉頭,眼底的問號都要落地上了。
視頻里冷女士坐直了,「你……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林衍點點頭,「算是。」
「啪……」
手機倒在桌上,映出後面兩人,林父和冷瑜。
冷女士坐起來,湊到屏幕前,咬牙切齒,「你做了什麼!」
林衍捧著祁馴的手,舉到屏幕前,在四個人懵逼的目光中說,「我工作經常忘記自己還有個愛人,更不記得要吃飯。
「他就跟著我到處奔波,給我做飯,今天為了給我做豬蹄,把自己的手都燒紅了。」
祁馴:?
冷女士:「……」
冷瑜皺眉看著那看起來很嚴重的手,頭一次沒說風涼話。
林衍說,「今年他肯定不能一個人在家等我了,我想著,要不就一起吃了吧。」
此話一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對面直接掛斷了電話。
祁馴心臟跟著一跳,「這樣會不會……」
「不會,這兩年你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裡,你從頭到尾都是我的,是時候該討下一個名分了。」林衍胸有成竹。
他每一步都有計劃,箭無虛發,每一次都正中靶心。
林衍說,「只要我想做,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祁馴舉起手,「那我這樣去嗎?」
林衍搖頭。
祁馴瞪大眼睛,「那你剛才不就撒謊了?」
林衍不明白,祁馴自己滿嘴的謊話,佛祖來了都不願意超度他,結果到了自己這裡,隨便一句扯淡,祁馴都要跟他較真。
「那你去嗎?」林衍關上手機。
祁馴點頭。
林衍:「那就可以了,帶你回家,那就是我的事情,我會把我應該做的都做好。」
讓家人滿意,那是愛人的工作。
但讓家人看到,並且滿意,那是自己的本分。
祁馴步履匆匆邁過了三十三歲的生日,迎來了第一次和家人的聚餐,還是年夜飯。
他從半個月前就開始焦慮,但這次,林衍沒給他機會焦慮,穿著,禮物和應該說的話,都提前教了。
每一次祁馴問,怎麼辦。
他都會說,有我在,不會的你就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