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重生,永遠是天道最喜歡的戲碼。
好在奕澤終究不會在泥濘里腐爛,他註定會發現自己在商業上的天賦,而後一展抱負。
只是這個時間點因為某些元素人為地提前而已。
奕澤跟經紀人請了假,整日整日地待在出租屋裡。
他沒有上大學,高中畢業之後就開始拼命在地下拳場裡還債。在地下拳場,只要不要命,錢總是有的。
可惜受了幾次傷之後,奕澤的身體無法支撐他繼續在拳場拼命,最終還是離開了這個充斥著血腥與暴力的地方。
說實話,奕澤沒什麼演戲的天賦,更不擅長□□豆。賺來的一點錢頂多是用來還掉一點債務,再加上母親的病重,奕澤已經越來越要透不過氣來。
債只會越欠越多,像在沼澤中拼命掙扎著做著無用功。
但現在不同了。
他在出租房裡,只有經紀人一開始送他的破舊電腦,拼命地想用手上的一點錢換來人生的轉機。
奕澤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他似乎對電腦上那些浮動的線條著了迷。
就好像他天生就該操縱那些線條,奕澤能夠從滿屏的數據里清晰地看見股票的走向,也清楚地了解到自己可以做的更多。
在奕澤將自己關在出租屋裡的第七天,終於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奕澤本以為是經紀人擔心自己,然而來人卻是個從未見過的衣冠楚楚精英打扮的男人。
來人撞見他的臉,眼中閃過一絲驚艷與瞭然,只是很快又恢復了處事不驚的冷臉。
「是奕澤先生吧,」他的笑意不達眼底,是那種公事公辦的笑。說不上嘲諷,也說不上尊重。
「奕澤先生的經濟條件似乎不太好,」他打量了一下出租屋的四周,「我老闆對奕先生這樣的人只能住在這種地方表示深感惋惜……」
在地下拳場和娛樂圈這種欲望與利益的大染缸里活了大半輩子,奕澤不可能讀不出來人的言外之意。
他臉色立刻冷下來,嘴角扯起譏笑,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噁心。
「滾,」他的聲調里是徹徹底底的狠戾,「或者我幫你滾。」
男人似乎沒想到奕澤的態度這麼強硬,他被奕澤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嚇得後退一步,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
「你,」他看見奕澤就要關上門,猛地上前將門抵住,皺緊著眉頭,「你知道我老闆是誰嗎?就敢這麼猖狂?」
奕澤懶得理他,就要踹上一腳。
男人趕緊高聲喊道:「是江總!我老闆是江氏的江言江總!」
奕澤的動作猛地頓住。
男人看一喊名號奕澤就不動了,頗有些沾沾自喜地得意一笑,「聽到江總知道怕了吧。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江總看上了你,你也該聽說過江總的手段吧。」
男人滿意地看著奕澤愣愣地,似乎被嚇住了。
「聽說奕先生的母親醫療費還欠著吧,令尊在賭場大搏一筆後最近也在玩消失,奕先生的日子想來不太好過……」
男人巴拉巴拉地還說了很多,奕澤一點也沒聽進去。
他只聽到,這人說,江言看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