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可能大概是的吧。】
……
三日後,南疆。
下飛舟前,秋無際給他們二人一人發了一個鎏金面具。
「此物可抵擋南疆毒瘴,也可隱藏身份。」
宋吟時接過,含笑道:「多謝秋殿主,只是若想隱藏身份,或許我們不該坐這樣惹眼的飛舟,也不該戴這樣惹眼的面具。」
何止是惹眼,那飛舟全身鍍金,就連底部都鑲嵌著用來照明的夜明珠,簡直就差把肥得流油四個字刻在腦門上。
「不過一個鍍金的面具,怎麼,南疆人是窮得連黃金都買不起了?」秋無際冷笑。
正好從身旁路過,然後又偷偷拐到飛舟後面用刀刮金粉的兩個南疆人:「……」
中原的修士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若再吵,便分頭行動好了。」
從上飛舟起,不論他在不在,明里暗裡已不知是第幾次發生口舌之爭。
謝盈隱隱有些不悅:「都是當掌門的人,應該知道何為大局。」
他此行只為找白允,沒有耐心看兩個幾百歲的男人耍心眼。
第107章 宋吟時不就一破彈琴的他憑什麼
藤蔓無聲從地下竄出,捆住了兩個鬼鬼祟祟的青年。
謝盈走過去,用一口流利的南疆話說道:「二位,不問自取非君子。」
「你,你會南疆話?」其中一個青年遲疑,身上的銀飾因為他掙扎的動作叮噹作響。
南疆本地人大多喜好銀飾,謝盈在靈越谷養傷時,不僅跟著柳聽奉學了幾句南疆話,也對南疆的銀飾有一定了解。
身上戴做工精細的銀飾的修士,又怎麼會為了飛舟上那些金粉而行盜竊之事。
剮蹭出來的痕跡,分明就是靈越谷用來追蹤可疑之人的記號。
可因為記號過於隨意,即便被人發覺,也會當做是盜賊打一頓趕跑,並不會有人注意到留下的刮痕。
這個刮痕,仿照的正是他當年在靈越谷時,柳聽奉趁他打坐時偷偷在他臉上畫的月牙。
「我是柳聽奉的朋友。」謝盈從袖中摸出一枚墜著流蘇的銀耳環,出示在二人身前,「聽說他在上元節後失去音訊,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個青年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壓低聲音:「您是謝盈謝道長?」
秋無際耐心見了底,因不懂南疆話,也不知謝盈說了什麼,沉著臉上前,「若不肯說,便將他們吊到靈越谷山門前去,刮壞了我的飛行器,哪就這麼容易算了?」
謝盈望著他,「秋殿主,我能否與你商量一件事?」
秋無際:「什麼?」
「我問話時,不要插嘴。」謝盈微笑道,「你總是我行我素,會讓你的同伴感到困擾的。你能不能稍微聽話一點?」
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