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般襲來。
中彈時,他脖子後仰,喉嚨里爆發出猙獰的慘叫。其他客人嚇壞了,尖叫著四散奔逃。這時候衝鋒鎗就派上用場了,男人架著衝鋒鎗,他的動作就如同提著一把電鋸,激烈的火花帶閃電,槍口瞄準哪裡,突突突的射程就抵達何處。
阿泰負責補射,很快整個大廳除了成功逃跑的人之外,四處哀嚎。
鮮血淋漓中,有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他臉色非常蒼白。阿泰能從他的腿和身上的西裝判斷出,很明顯這個男人是一個有錢的殘疾人,危機發生時,所有人都有健全的雙腿,能夠逃離現場,他不能。
他只能無助地轉動輪子,狼狽地想要操作輪椅。手裡都是汗。
Run!Run!Run!
「想跑到哪裡去?」阿泰察覺到他的意圖,冷哼一聲走了過去,他一隻手抓著男人的臉,把槍口懟進了這個男人的嘴裡。男人驚恐地朝他求饒,又指了指自己的腿,瘋狂哀求,阿泰臉色冷漠,絲毫沒有鬆動。
另一個同伴摸索著男人的西裝,摸出了一本護照,隨後搖了搖頭。
潛台詞:不是目標人物,殺了吧。
什麼?不是首領所說的目標人物,那便沒有利用價值了。
阿泰果斷扣動了扳機。
如同飲彈自盡般,男人的皮囊破裂,鮮血如同爆漿一般湧出。大量的鮮血,四處飛濺,濺在地板、白玉石柱上。
男人連痛苦的嚎叫都沒爆發出來。
阿泰冷靜地拔出槍,似乎覺得槍口沾了血和唾沫,弄髒了,他說了一句話,像是抱怨,又像是在生氣。
他果斷上手,抽出輪椅男人領口的手帕,狠狠擦拭起來。
同伴把這句話翻譯給首領,衛星電話那頭的穆扎米爾笑了一下。
槍聲初歇。
「五樓有什麼人?」
「五樓有外交官之子,還有M國某部長……這五樓住的人還真多。」像城堡一樣豪華的酒店,入住者身份神秘素不相識,大家都把酒店當成暫時落腳點,隱藏幾個非富即貴的人不難。
一份資料詳盡的名單通過衛星電話發送到所有人手裡。
「首領,我們會找到他們!」
「去吧,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
話音落下,大廳中的五名持槍匪徒分散開來,兩人往一樓的其他方向走去,他們選擇去貴賓俱樂部,兩人則上了樓。
最後一個人負責看守大門。
四個人沒發現,走廊角落放置著一個巨大復古花瓶,花瓶中插著一大捧新鮮嬌美的月季,一個女人慢慢站了起來,她的腿在發抖,之前絡繹不絕的槍聲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如今只剩下幻覺般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