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吃下手上的點心,喝了口茶,拍拍手在書架上翻找起來。
找了一圈沒找到,衛霜戈坐回位置上,難不成顧持柏給冊子放到別處去了?
衛霜戈拍了下桌子,準備繼續看書。
視線落在書桌的抽屜上。
總不能放在這裡吧?
藏都不藏的。
抽開一看,嘿!還真在裡面!
可能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吧。
「顧卿怎麼了?」
皇帝見顧持柏話說了一半,突然就停住了。
「無事。」顧持柏想起來自己放在抽屜里的冊子。
衛霜戈應該已經忘了這件事情……吧?
「啪!」
衛霜戈合上冊子,塞回抽屜時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慌亂。
關好抽屜過了一會,衛霜戈才回過神來,他拍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顧持柏差不多該回來了,回房間裝病去。」
顧持柏帶太醫回到房間時,看見衛霜戈兩眼無神的盯著床頂,差點以為他真的病了。
何太醫拿出脈枕墊在衛霜戈的手腕下,裝模作樣的把脈。
他是皇帝的心腹,心中有數該診出什麼樣的病來。
診脈、觀面色、看舌象。
一系列動作結束後,何太醫寫下一張藥方遞給顧持柏。
見屋內沒有旁人,何太醫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二位在房事上還是稍微節制些,眼下雖無礙,可細水長流方為長久之計。」
衛霜戈:……
就一夜,這都能診出來?!
若非知道何太醫確實是個嘴嚴的,否則太醫今天走不出顧府。
顧持柏神色未變,拿出一個銀錠子放進何太醫手中:「有勞太醫了。」
「顧大人客氣。」
何太醫收下銀錠子,又寫下兩張方子:「正所謂藥食同源,按照這張方子日常飲食上注意些,可起到溫補腎陽的作用,這張則是製成藥膏,為了長久著想那處還是要多多養護的。」
衛霜戈捏緊拳頭,在他掀被下床把何太醫丟出去之前。
顧持柏先一步把人請出房間,他一路把何太醫送到門口。
叫來人將何太醫送回宮去。
顧持柏將何太醫開的第一份藥方一分為二,遞給顧伯:「勞煩顧伯親自拿著藥方去店裡抓藥,記住,去兩家藥房抓。」
顧伯沒有多問,揣著方子便去了。
顧持柏先去庫房轉了一圈,拿了個金貔貅回到房間。
「衛大人既身子不舒服,貔貅不僅招財進寶還辟邪和驅災。」
衛霜戈接過貔貅,一手握的大小,沉甸甸的。
是實心的。
「嗯哼,顧大人有心了。」
衛霜戈打開床頭暗格,把貔貅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