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持柏看著衛霜戈的眼睛,輕嘆一聲:「眼下日日面對心愛之人……我不是聖人,我想同你共赴魚水之歡,共享沉淪、抵死纏綿。」
這話衛霜戈真不知道該怎麼接。
他別過臉去,硬生生的岔開話題:「吃飯吧,一會吃完了,要出去逛逛麼?」
顧持柏垂眼應了聲:「好。」
衛霜戈看了顧持柏好幾眼,看上去挺平靜的,不能同情他,這貨會順杆爬。
看著顧持柏安靜的吃菜,衛霜戈想了想,又夾了些菜給他:「別總是只吃麵前的那兩道,好吃的多著呢。」
顧持柏臉上的笑容頓時生動了很多:「多謝。」
衛霜戈撓了下臉頰,所以剛才顧持柏真的是在暗自難過傷心?
這也太脆弱了。
衛霜戈端起酒杯,見顧持柏的手也放在酒杯上,便道:「走一個。」
他不是同情,就是稍微照顧一下顧持柏的心情。
僅此而已。
顧持柏眉眼彎彎:「好。」
衛霜戈一邊喝酒一邊想,顧持柏真好哄。
兩人付完帳,出了聚味樓,街上已是華燈初上。
大虞沒有宵禁,街頭人頭攢動,吆喝聲此起彼伏。
衛霜戈到賣面具的攤子上拿了兩個面具。
顧持柏自覺的付錢。
衛霜戈把長著兔子耳朵的面具戴到顧持柏臉上:「這個和你很配。」
第44章 幹嘛掐人
看著像是無害的兔子,其實是只老謀深算,一肚子壞水的狐狸。
衛霜戈給自己買的是威風凜凜的老虎面具。
顧持柏他把面具扶正:「我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衛霜戈沒說話,心道哪裡是狐假虎威,顧持柏這隻狐狸分明一心只想上老虎的床。
應該叫狐惦虎床。
兩人一路走到護城河邊,河面上飄著好幾艘花船。
站在岸邊都能聽見花船上傳來的絲竹聲和歡笑聲。
顧持柏租了一艘只有船頭掛著一盞燈籠的小船,並且沒有讓船家上船。
衛霜戈站在岸邊,遲遲沒有上船:「你確定?我可不會划船。」
顧持柏站在船頭向衛霜戈伸出手:「任他隨波逐流便是。」
「行叭。」
衛霜戈跳上船頭,拍了下顧持柏的手心。
「萬一漂的遠了,反正你身上有錢,怎麼著都能回的來……吧?」
衛霜戈撩開衣袍隨意坐下:「一般這種情況,開上一壇酒,吹著風喝著酒,也是愜意。」
顧持柏拿出銀子:「我托船家去買,順便買些下酒菜。」
「我可吃不下了,要吃你吃。」
衛霜戈連連擺手,嘟囔了一句:「吃飯時你已經喝了不少酒,我可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