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持柏在衛霜戈身邊坐下:「原來我在衛大人這裡,毫無信譽可言。」
衛霜戈斜了他一眼,語氣風涼:「呦,顧大人終於發現了。」
顧持柏笑笑。
兩人挨的近,顧持柏的手稍往外就能碰到衛霜戈的指尖。
他們就這樣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
清風拂面,水波蕩漾。
「天上這麼多星星,都變成金子落進我的口袋就好了。」
衛霜戈感嘆一聲,雙手枕在腦後躺了下來,幾縷髮絲落在顧持柏的手背上。
痒痒的。
顧持柏動了動手指,笑道:「我想像不出,多大的口袋才能裝的下這麼多金子。」
衛霜戈:「蛇那麼大的口袋就行。」
顧持柏:「因為人心不足蛇吞象?」
「哈哈哈,顧大人真聰明。」
衛霜戈架著腿,抖抖腳。
他無意間瞥見稍遠處一艘花船上站著一個人。
「站在船頭的,是榮親王身邊的熊止。」
華師師畫出熊止的畫像後,衛霜戈便記下他的樣貌。
這麼說來,榮親王多半是在船上了。
沒一會,熊止就進到船艙里。
膽子不小,親王無詔進京也就算了,還敢出來游花船。
怎的,就算他衛霜戈真的受傷了,皇驍司眾人也不是吃素的。
顧持柏注意到花船旁有一艘鬼鬼祟祟的小船。
「那艘小船似乎在跟著花船。」
衛霜戈坐起來,順著顧持柏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頓時樂了:「是龔梓和尚迢。」
他把手放到嘴邊,發出清脆的鳥鳴聲,這是皇驍司特有的暗號。
花船附近的小船往他們這邊划過來。
正好一陣風過來,衛霜戈把船頭的燈籠吹滅。
小船上的燈籠也跟著滅了。
「頭兒,顧大人。」
小船上確實是龔梓和尚迢。
由於衛霜戈的畫功稍微差了那麼一丟丟,加上這兩人總混跡在人群里,他們找起來費了些功夫。
龔梓道:「頭兒,這兩個人進出過戶部尚書府。」
今天則是跟著一起上了花船。
龔梓和尚迢一合計,便租了艘小船,計劃著等靠近花船時。
由水性好的尚迢從水裡潛到花船底下,想辦法爬上去,看看能不能偷聽到點什麼。
尚迢扒著船沿問:「頭兒,你說我直接把花船鑿個窟窿怎麼樣?」
那時候船艙里的人肯定都會跑出來,說不定就有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