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聲說了一句:「怎麼跟鬼似的,我聽莊子裡的下人說以前裡面橫死過人,有時候會鬧鬼。」
「你可別瞎說!」
別人推搡了他一下:「哪兒來的鬼!」
說是這麼說,幾個人卻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這時,衛霜戈抬起頭來,笑的嫵媚:「幾位兄弟,看得見奴家?煩請告訴我家夫人,讓他回頭看我一眼。」
屋內的幾個人感覺一股涼氣往上竄。
看著是個美女,怎麼聲音比大老爺們還粗?
一個人大著膽子衝上來要把門關上,眼前一花,飛了出去把桌子撞翻。
幾個身量高大的漢子縮成一團,擠在一起。
顧持柏上前一步,衛霜戈暗暗用掌風扇滅蠟燭。
屋裡黑了下來,只有門口的月光透進去。
衛霜戈腦子往下一耷拉,看上去像是斷了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屋子裡的人。
終於有人忍不住扯著嗓子叫了起來:「鬼啊!!!」
顧持柏背著衛霜戈在屋內步履輕盈的轉了一圈,幾個人只覺得一陣風過。
有人脖子一涼——被顧持柏劃破皮流血,他蘸著血寫了個字。
有人腿上一涼——被衛霜戈把腰帶抽掉,褲子掉了。
有人渾身發涼——純嚇的。
衛霜戈順了幾張銀票塞袖子裡,拍了下顧持柏的後背。
顧持柏幽幽嘆了口氣:「夫君沒有藏在這裡……」
說著他背著衛霜戈「飄」了出去,消失在幾個人眼中。
一個人哆嗦著點燃蠟燭,在地上看見一塊破碎的布料,有人撿起來,展開一看上面是血寫的「恨」字。
撿布料的人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
衛霜戈和顧持柏趁著人被吸引過來,把莊子大致轉了一圈。
沒發現什麼東西,只順走了一些銀子。
隨後兩人離開莊子。
衛霜戈抬起手來,覓蹤蝶落在他的指尖。
「好寶寶。」
顧持柏托著衛霜戈的屁股往上抬了抬:「你從來沒這麼叫過我。」
衛霜戈感覺顧持柏好像故意捏了他一下,他嘴角一抽:「……蝴蝶的醋你也要吃?我怎麼可能這麼叫你!這誰叫的出口!」
哦,顧持柏叫的出口。
一碼歸一碼,反正他叫不出。
顧持柏嘆了口氣:「也是,衛大人從不曾對我用過親昵的稱呼。」
衛霜戈拍拍他的肩膀:「把你那以退為進的招式收起來,先把我放下來,不嫌累啊你。」
顧持柏依言放下衛霜戈,笑道:「背的是你,自然不會累。」
「真當我看不出來,你剛才那幾步走到明顯腳步重了?」
衛霜戈搭著顧持柏的肩膀,笑話他:「顧大人,該認慫時就認慫,不丟醜的,背著我飛來飛去,累點也正常。」
顧持柏偏頭看著衛霜戈笑:「那我能討要點辛苦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