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吃了屎的感覺……很像小時候摔跤,一頭扎進牛糞里的感覺!」
衛霜戈聽著這形容,拿手扇扇鼻子。
他跟顧持柏兩人頂著丟進人群就找不到的易容臉,穿過伸著手到處亂摸找路的人。
走在蘭花別苑裡跟逛街似的。
「居然真有姑娘。」
衛霜戈看見幾個穿著紗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
「只能對不起她們一下了。」
他下的兩種藥,一種會讓人短暫失明,一種則是讓人嘴巴里出現奇怪的味道。
最後再來個忘憶丸,讓他們忘記今天的事情。
藥無色無味,就算有人沒中招,報給戶部尚書也不擔心。
反正驗毒是驗不出來的。
走到一處只有門沒有窗戶的房子,衛霜戈數了下外面摸瞎的人,足足二十人。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的嘴巴好苦啊!」
「好辣!怎麼這麼辣!我的舌頭好痛!好像有人用拳頭在打!」
輕鬆把門上的三把鎖打開,推門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裡面是一排排整齊的兵器架,架子上擺著各種兵器,最多的是長槍和長劍。
衛霜戈把門從裡面關上。
沒有窗戶,裡面的光線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他借著夜明珠的光拿起一柄長劍打量:「上面有官府的刻印。」
隨手拿了幾樣兵器看,皆是如此。
這麼多兵器是如何從武器庫運出來的?
私鑄錢藏在貨物里還好辦。
這長槍難不成藏在木材里?一次才能運好一點點啊。
顧持柏拿起一桿長槍在地上跺了兩下。
衛霜戈明白他的意思,也跟著用長槍一塊磚一塊磚的試。
「這裡。」
衛霜戈戳到一塊磚的聲音不一樣,有些空。
顧持柏蹲下來,在邊緣摸索著,摸到一處不明顯的凸起。
打開后里面是一個鐵的拉環。
用力一拉,地磚緩緩向外,露出一條地道來。
兩人對視一眼。
把手上的長槍放回原處。
衛霜戈從懷裡掏出來一根繩子,打開門穿過三把鎖,然後從門縫裡鑽進來。
慢慢抽回繩子,三把鎖依次鎖上。
「行了。」
他拍拍手回頭問顧持柏:「我這門手藝如何?」
顧持柏夸道:「厲害。」
走進地道時,顧持柏又看了眼關緊的門。
如果地道盡頭出不去,要原路返回,也不知道從里能不能悄無聲息的開鎖。
地道很長,有一種走不到盡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