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氣的舉劍刺向左手邊的人。
衛霜戈腳尖挑起一柄劍,劍柄打在榮親王的手背上,把他的劍打掉。
「王爺哎,你自己打著燈籠去茅廁里找死(屎),別拉上人家啊。」
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榮親王和衛霜戈身上時,站在人群中的熊止悄無聲息的退到邊緣,指尖夾著一隻拇指粗的圓筒。
衛霜戈撩起眼皮,散漫道:「大兄弟,你跑錯地方了。」
熊止心中一驚,不等瞄準便立即抬手想將圓筒里的針射向皇帝。
「額啊!」
一枚棱形鏢穿透熊止的手腕,沒入一旁的柱子上。
圓筒從熊止的手上滾落到地上。
猩紅的血自飛鏢的尾部滴落。
衛霜戈誠懇道:「以後別人跟你說話,搭理著點。」
祝斗山彎腰撿起這枚圓筒。
伸長了脖子看這邊的工部侍郎看見這個圓筒,不由的眼前一亮,他從人群里擠過來:「給我、給我!不要讓我跪下來求你!」
祝斗山見衛霜戈點頭了,才把沾血的竹筒遞給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摸索片刻,對著無人處按下圓筒上的凸起。
幾十根帶著寒光的針射進地磚里。
「妙啊、妙啊、妙啊!」
衛霜戈掏掏耳朵:「你屬貓的?喵個沒完了。」
工部侍郎捧著圓筒,如獲至寶,壓根沒把衛霜戈的話聽進去,他一溜煙跑到工部尚書身邊:「大人,你看這個……」
工部的兩個人頭抵在一塊,研究起圓筒來。
禮部尚書低估了一句:「這真的是謀逆現場,而不是在戲園子裡聽戲?」
衛霜戈耳朵尖,他「唉」了一聲:「車大人理解的沒錯,這是親王殿下為賀陛下生辰,特地花了大價錢、大功夫準備的一齣戲。」
為了這齣戲,他也是忙前忙後累的夠嗆。
好在皇帝答應這幾個主謀的家都讓他去抄。
嘿嘿嘿。
只要錢到位,再苦再累都不怕。
榮親王站在原地,周圍人說的話他好像聽見了,又像是聽不見。
他看見許多人嘴巴一張一合。
看見禁軍將他的人一個個全部捆起來。
看見追隨他的大臣跪地求饒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花了那麼多錢養出來的私兵,怎麼會連打都沒打,就被抓了?
當年爭奪皇位,老六勝在有劉大將軍支持。
今天,劉大將軍不在京城,他有幾千私兵,怎麼可能會輸!
還輸的這樣難看!
「今日是朕的生辰,還請皇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皇帝開口,兩名禁軍按住榮親王的肩膀,把他按回位置上。
至于于成安、戶部尚書等大臣就沒這麼好了,他們被直接脫去官服帶走。
大殿裡很快恢復原樣,就連熊止流的血也被擦拭乾淨。